驱使与欲望,创造出奇特。覆盖了感官,太值得快乐
贾继红想了想,还是讲个纠缠时间较长的,浪漫一些的吧!退一步说,这个人也来参加这次聚会,还可以增加神秘感。想好了,心里一阵清爽。说这样的事,她是驾轻就熟,进入角色也快。但她具体表现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半遮半掩的。
“这个人这次也来参加聚会了,想认识他也不难。我想你们最好还是别那么做,因为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在一起的生活还不错,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但是我不想过这样没有名分的日子。那样会让我痛苦无比……”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而且还扯高了嗓门。是这样吗?这跟自己听到的有较大的出入。张小宁摇着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还是很同情地宽慰着这个久别重逢的发小:
“我听说你那位心肠特别软,有一颗悲悯的心。多体谅他些吧!这样的人缺乏决断,而且顾忌的太多。
继红,你怎么眼圈都红了?你也别太难过,情感这个问题太复杂,再说,婚姻就是纯粹的艺术形式。”
敢为天下先,在大院子弟同龄人中,贾继红可算是一位佼佼者。她朝张小宁这边倾了倾身子,勉强地笑了笑,接着郑重地点点头。
罢课去游行,鼓吹要革命。反帝反封建,一群愣头青
闻得创新好,肉跳心自惊。镜中人未老,可也不年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做自己的事。我漫不经心地讲着我的那些有的,或者没有的故事。发现她正看着我,还是很认真还很深入的那种。那睁大了双眸,饱含着满满的悲悯,几乎比我自己还同情我的遭遇。很真实,真实到了好似自己的一段记忆。
那个一只美丽的花,我起初是装作被蛊惑,迷离中去靠近她,也没有在意她的情绪,还有她的身份地位。后来发现我错了。你若也想着接近她,必须小心。她非常独特,很特别。我不知道,她用了几多年,或者几生几世的轮转,把自己经营成了这等模样。我还能说什么呢?真真的是个风物一流。
我忘了,看了她有几多回,目光总是停留在那形状上。说心里话,她真会表演。怎么形容呢?奇怪的相逢,感觉临近了太阳的边界。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着实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我忍受他真得很长时间了,他一直就没有尊重过我。上床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洗那双恶心的脚。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那个春天我们发生了争吵,他走了,再没有回来……”
哪个春天?刚才还有滋有味,现在却劳燕分飞。故事发展的也太快了吧!怎么会这样?冬梅感到有些难以理解。太假了,凭着与之过往的经验,她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个她,还似从前一样看不清,更看不透。这是一个最难以把握的形象。好像她的使命,就是向人们展示她与众不同的爱,还有一个前所未有的情景。
冬梅将信将疑地望着那张非常善变的脸,并不时轻轻地“哦”了几声。以此来表明对方的陈诉自己是完全听进去了。
她真可怜。这个白天静悄悄的,张晓宁环顾左右,好像只剩下继红和继红身影。女人无助地面对四壁:真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有些粗俗,不讲卫生,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可是就此分手不是时候,真得不是时候。”张小宁紧接了一句:“致力于人类的繁衍,我们开始吧!两条线相交,就像十字。”
十字?冬梅看了看继红,更是一头雾水。这跟宗教有关系吗?这样的男人,你不得不爱上他。哪怕是飞蛾扑火,也会禁不住扑入他的怀抱,献身在此,甘当绿叶。
梦想,你有,人人都有。谁不想得到自己喜欢但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想象一下,这会造成什么?或许,你的这个喜欢,只是个在臆想中的事物,甚至可能只是个一闪的念头。
“我没有去哭天抢地,但我很伤心难过。我是没有从他的离开,得到神圣的,超越的感觉。就是那种心灵启示。只是曾经的那些相好,也不常来看我了。不过,好像有新人加入进来。那一天,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好。因为突然发现自已谁都不是……”
刚才说的这个男人不算数,我还有别的故事。我可以没有爱,但不能缺少男人。看得出来,她本着对人生的负责态度,正把内心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如火如荼心,誓不罢休身。一只陶瓷罐,怎装整个春
一眼丢了魂,再看失去真。怕动歪心眼,开溜别丢人
身边的男人多,或许也是一种炫耀。间接地说明,你有魅力,你很青春。难道不是吗?可那两个姐妹的表现有些拘谨。她们彼此望了望,尴尬地笑了笑,没吭声。
“事情就是这样的。破坏思想,才能让人们不顾一切地盲从。所以人总要有一种谋生的方式。在很多年前,我就找了一份工作,好让自己别闲着。过去这么多年,我明白了个道理,一旦你不为自己考虑,别人就很容易控制你,恐吓你……”
男的要闯,女的要浪。这个贾继红到底是打小混社会的。过自己的生活,想着明天。她把自己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的活动,当成了一项工作,甚至是谋生的一种最佳方式。
她的故事还要继续吗?张小宁与冬梅不由地相互对望了几次,愈听愈觉得自己正接受着贾继红的理论的影响和要求。
“想,就去做!对于我们今天的人来说,这是再方便不过的事。一生中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醒来了。我们就是要站在巨大思想碰撞的最前沿,挑战陈腐的惯例和假设,并在今后的行为中填补潜意识中的道德真空……”
对确定真理或确定性的问题的解决,已变得非常现实,但人们还是很难讲清,什么才是基本的规则。不过,首先我们应当承认一种新的不确定性与感知的局限性,这样才不会导致矛盾性的结论。
张小宁突然间来了灵感,想出了一句至理名言,但没有说出来。她打算把它写在自己的日志中。
“如果你做一件事,那么你就努力地把它做好。也许你会变得肤浅,但这无关紧要,因为你感觉不到那些幸福的假象。”
冬梅看着门口,似乎看到突然折返回来的一个男人,他对自己说:
“我不去上班了。想想昨晚劳累了一天之后,疲惫回到这样的家,却发现媳妇跟别的男人睡在床上。”
“后来呢?”
“心里闹腾了一夜。”
“就是这些?”
“今早醒来后,感觉顿开茅塞,原来是自己又弄错了人生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