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的杜康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刘村拜访叶枫和范帅,范帅看见他找借口去窑上了,现在就怕他缠着问这问那说上半天。
“杜县令可知商鞅立木的故事?”叶枫笑呵呵的问杜康。
“这我倒是知晓,可这事如何立木取信呢,还望先生指教。”杜康有些懵,这立木和铸犁没有联系呀,就算他立了木百姓也不见得就买他的账呀。
“杜县令,商鞅立木取信,所采取的关键点在于广而告之,既然布告无法获得效果那就知行合一,用实践去检验真假。若有人愿意给县令演示耕作,那大家还有什么不信呢。”叶枫心里都为古人着急呀,这些书呆子,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一个比一个厉害,换位思考一个比一个还呆。
“多谢先生指教,杜某感激不尽。”于是乎杜康又回去了,让衙役敲着锣到处宣传,第二天找了几个人在城外选了个荒地,让去参观的人自己上手试耕。一下子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了,这才相信县令大人说的是真的,于是成群结队回家把犁铧拿到铁匠铺去重铸。
“县令从哪得来的耕作方法,这犁太好用了,回去试了下,我一个人一个时辰就耕了四亩地。明年我再开三亩,这样就饿再也不怕吃不饱了。”
“你没看见告示说了吗,是有高人之徒来咱汤城县了,这犁就是高人之徒传授给咱县令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高人就在刘村,来了两人,年龄呀不大,懂得可不少呢,会学问,懂匠艺,在刘村建了瓦窑和筒车。你们知道啥叫筒车不,跟你们说……”杜康坐在茶楼里喝茶,旁边坐着县尉王修,平时他是不会这么悠闲的喝茶的。这几天新犁推广的很顺利,大家都在讨论新犁的便利,只言片语中都能听见大家对生活有了希望,都在憧憬开年了。
“县令近来心情不错嘛,今日怎么不去找那些酸秀才之乎者也了,反倒跑到茶楼喝茶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王修端着糕点坐到杜康身边,还不忘埋汰一下杜康。自古文臣和武将就不对付,杜康和王修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两人因为剿匪的事情没少争执。
王修看不惯百姓受欺负,要去剿匪,可杜康一听那还了得,我都欠税呢哪还有钱粮给你剿匪,剿匪是要死人耗费物资的,打死他也拿不出钱来剿匪。
于是乎杜康就死命的把王修按住,不让他瞎搞,俩人一个看一个不对付。有机会总会埋汰几句,不过杜康是读书人,斗嘴这事王修就没赢过。
“哼,这茶楼你来的我就来不得?你不去维护治安,倒跑到茶楼消遣了,这几年盗窃的事件与日俱增,我看就是你懒散不务实的过,你这斯还好意思在官场混,不怕人家戳脊梁骨吗?”杜康本来是想了解下民情的,但是刚听了没几句就被王修坏了心情,忍不住就是一顿怼。
“那是我的错吗?明明是你纵容盗匪,若是你同意剿匪那些百姓哪里能被抢的做偷鸡摸狗的事?像你这种纵容盗匪,整天和一帮酸秀才之乎者也的人才有何颜面面对百姓,要是我早都羞死了。”王修也不甘示弱,当即就怼回去了,他日子也不好过。本来三百人的民兵,缺钱少粮的只有一百多人,还时不时饿肚子,有时候都没军饷。他还要带着大家去挖野菜狩猎为生,若不是看杜康没做啥缺德事他早就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