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过春节,各大卫视晚会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卫栩一边要忙于之前定好的通告,一边要排练大年二十八当天的演唱会。
身体吃不消的同时,精神上也因我在和他冷战,而十分低落。
我很少陪他去出通告,也基本上不见他,不接他电话。
算起来,今天是第七天了。
下午副总给我打过电话,说排练结束后,大家要一起吃个饭。
我说我不想去,没理由。
小云已经把大多数东西搬走,我这几天就自己在家,每天做做拉伸,写写材料,做做表。
几天下来,作息时间规律了,身体也轻松了好多。
冷战是我挑起来的,以往我对他都是迅速翻篇,从不记仇,但这次,我心里真的挺堵得慌。
我知道他是在乎我,是担心我,但我不想再被人这样掌控着,他也不行。
下午自己做了面条,吃完洗个热水澡,不到九点钟,我就躺下睡了。
手机调成静音,世界都安静了。
不知道睡到了几点,客厅一声巨响,把我吓醒了。
胆战心惊地摸黑走出卧室,远远的,我看见大门口地上一片黑色,一动不动。
我抄起桌上的花瓶,突然把客厅的灯点亮。
地上的黑色物体略微动了动,我也把花瓶放回桌子上,翻了个白眼,转身要回卧室。
“珃~你别不管我~嗝~”他趴在地上,打着酒嗝,可怜兮兮地说着。
我没出声,继续往前走。
身后一阵响动,然后又是一阵巨响。
他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趴下了。
“珃~你,你管管我,行不行?”他的声音里,掺着哭声,委屈得不行。
咣!
头也没回,我回房关上门,躺回去继续睡。
房门把手不停被拧动着,但因为我反锁住了,门并没有被打开。
我带上耳机,彻底盖住声音。
心脏砰砰跳,根本睡不着。
但我不想理他,任由他哭去闹去。
拿起手机,发现上面42个未接来电,好多人在昨晚打过电话给我。
而卫栩的电话,集中在后半夜的两点到三点之间,也就是一个小时前,他来到我家之前。
房门那边安静下来,手机又亮了,他连续给我打着电话。
我一下跳下床,打开房门,他躺着跌进来。
“你有完没完?!”我气急败坏地朝他喊。
“珃~”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支起身,朝我伸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大半夜的,你想怎么样?”我坐回床边,抱着胳膊看着他。
“我想你管管我,我这几天,快死了。”他费力地往前爬了几下,坐到我脚边,靠着我的腿,坐在地上。
“我不喜欢看着谁像看着犯人一样,我喜欢自由,我也给你自由。”我把腿收回到床上,不让他靠着。
“我不要自由,我只要你!”他眼睛鲜红,爬了上来。
一时间,我分不清他眼里的是醉酒后的红,还是疲惫的红。
“我要自由!”我一个跨步下了床,去了客厅。
他的哭声从卧室里传出来,闷闷的,应该是趴在我床上哭。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干什么呢?
我烦躁地满客厅溜达,在门口脱鞋的地方,发现了一支蓝色小药瓶。
“你,又开始吃这个药了?!”我冲进卧室,把他推翻呈仰卧状。
直视着他的眼睛,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