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医生检查说,确实是因为动怒导致动了胎气,目前胎儿状态还算稳定,只是我的心脏有些问题。
我想,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据说医生还抽空给江哲远看了看背后的伤势,有一根骨头骨折了,他便提前离开去了医院做手术。
程天林一直等到了我醒过来的消息,才从公馆离开,并没有来看我一眼。
我也不想见到他,不可一世,知晓一切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大婶帮忙换了床单。
还是有点虚弱的我,又过上在床上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的日子了。
十天后,我好了很多。
晨练后在餐厅吃着午餐,旁边的座位上突然加了套餐具。
我疑惑地看大婶,程天林已经很久不坐在我旁边用餐了。
“江先生来了。”大婶说。
通常程天林不在公馆的时候,其他人是不能进来的,就像马家卿和林雨纯,只在他回来后才来过几次。
江哲远却能自由进出这儿,不论他在不在。
“好些了吗?”愣神间,身旁的人已经坐定。
“嗯,好多了,那天谢谢您帮我挡了一下,您好些了吗?”我向他道谢。
“没事了,慢慢休养就好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我慢慢吃着,他也不打扰,甚至还刻意放慢速度等我,这种感觉,让人很舒服。
午饭后,他带着我到了茶室,却只让大婶给我准备了牛奶,说是怕喝茶对孩子不好。
“你,在他心里很特别。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过他,这样对待一个人了。”他喝口茶,笑着开始。
“特别的凶残吗?”他那天的暴怒,确实很吓人。
“哈哈,不,他的狠,你没真正见识过,和你的争吵,已经是克制又克制了。”
“很难想象,真的,我从来没和人这样激烈争吵过,即使是那个时候的卫栩。”
“你大多数时候选择的是逃避,所以真的全力去争吵的时候,才会那么大的心里波动。”
“吵过一次,感觉身体伤了元气,真的是气大伤身。”我笑着往身后的窗台靠去。
江哲远立马站起身,拿了个垫子放在我身后,抢在大婶之前把我安顿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