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在过量的酒精和药灵安抚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敞亮的卧室里,只留下了初令一个人在不可置信的消化刚才的信息,久久无法回神。
鼻间夹杂了淡淡的酒香,初令动了动,逐渐找回来理智。
他慢慢合上眼睛,眼尾的一寸红加深了两分,此时风暴席卷之后的大脑没有一丝困意。
初令神色僵硬,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心里是波涛汹涌。
这一夜,初令没有睡,他手上不断的加大了拥抱艾以的力气,恨不得把人按进骨子里。
从错愕和惊喜中彻底反应过来之后,他很害怕睡过去,再醒来就是一场梦。
这几日,困扰了艾以很久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艾以全身心放松,睡得很沉,全然不知道身边人的一夜未眠。
他相信初令会是一个很好的爱人,跨越了心里的一关,和初令一起迈出去这一步之后,艾以觉得现实并没有那么难。
他心里坚定无比,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就会全心全意的护住他,哪怕用他的全部。
窗外的夜幕逐渐隐退,被光明冲散,太阳无私的照耀进来,金灿灿的,似清水洗净了整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镂空细花的纱窗洒下斑驳的碎银,一束束金线落在柔软的毯子上,照亮了黑暗,也照暖了初令的心田。
今天这么完美的清晨里,有爱人在怀里,而对于初令,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看见艾以。
害怕惊醒对方,初令整晚都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给艾以营造最舒适的睡眠环境。
喝醉付出身体的代价,好在有药灵的安抚,艾以睡到上午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到那么痛苦和难受。
空荡荡的胃也没有发酸恶心,相反,头脑清明,身上千斤重的压力消失不见,整个人活了过来。
听见怀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初令知道艾以就要醒了。
他等待了一夜,心里装满的喜悦中还夹杂了一点点的焦虑和害怕,他害怕艾以是因为喝醉,才对他那么说的,也害怕艾以会矢口否认昨天说的话。
一想到这,初令就几度迫切的想要在他清醒的时候再听一遍。
初令用白嫩的脸颊轻柔的,犹豫的蹭了蹭艾以的额头,语气努力带着轻松和暖意,笑道:“早上好。”
清润的音质,声线干净温柔,淡淡的嗓音落在艾以耳内,磁性动听,似早春的溪涧敲打心间。
平日都是他一人睡觉,现在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艾以身体瞬间紧绷,肌肉僵硬,他蹙眉反应了一会儿,知道是初令的声音,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嗯,早上好。”
窗外的阳光灿烂明媚,艾以心情很好,放空大脑,感到异常舒适,他轻笑一声,声音低醇懒散。
和初令打完招呼之后,刚才褪去的睡意重新回笼,艾以又缓缓闭上眼睛。
他难堪的想要调整了一下现在的姿势,不太习惯被人全部抱在怀里。
这点小动作初令察觉到了,他收收力气,把艾以的所有动作制止了,带有强迫的味道。
而艾以顺着他,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初令明显的松口气。
感受到初令的轻叹,艾以没有睁眼,直接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迷糊问道:“怎么了?”
初令凭感觉抓住艾以的手,捏了捏他有茧苍白的指腹,偏头在他的掌心里落下一个吻,惶恐不安道:“害怕你反悔,担心你酒醒之后,就忘了昨天说的话。”
话落,耳边传来艾以的一阵低笑声,大提琴一般的稳沉动听。
下一秒,薄凉的唇瓣贴了上来,初令意识到艾以在吻他,心里无法掩饰雀跃,变得主动。
阳光下的他,脸上的冰山淡漠全部消融在和艾以的吻中。
“没忘,以后,我给你我全部的爱。”
吻,很长。
过了一会儿,艾以感受到初令的吻在不断下移,在清晨荷尔蒙的作用下,温度炽热,他默默感受,这走势很明显,控制不住。
下一步更进的动作,对清醒状态下的艾以来说,心理上还是感到诡异,于是,在yifu里抚摸的手被按住,艾以果断打断了他的行为。
“不行。”二人的喘息声剧烈,起伏不定,艾以一遍遍轻啄初令的红唇,想要安抚他的欲望,同时缓解自己的。
艾以拧紧眉眼,呼出一口气,尽力把体内躁动的因子给稳定下来:“有点奇怪。”
他们额头抵住额头,近距离下,除了眼睛,初令的各种感官都被艾以的一动一静,一呼一吸牵着走。
他可以感知到艾以的情绪波动和情欲变化,听见他的拒绝,初令乖顺的停下了动作,没有完全放纵自己。
这次他们换了一个拥抱在一起的姿势,艾以把初令搂在怀里,用心安抚,担心初令因为他刚才的话多想。
他只想给初令百分百的安全感,艾以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和躁动,知道初令在极力忍耐。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恢复如常。
艾以发现,这是他和初令在一起,遇到的第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互相忍耐。
随着关系和感情的变化,他们的一切动作都变了味道,赋予了不一样的含义,往日的亲近多了几分情动的燥热,心里的悸动多了几分恋人之间亲密的欲望。
平静过后,等待空气里的热气渐渐褪去,艾以垂首帮初令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把好看的脸庞露出来。
他笑着对初令说道:“等你眼睛好起来再说,我可不想要一个瞎子。”
一想到初令的眼睛没有痊愈,艾以的所有好心情瞬间暴风扫过,荡然无存。
初令淡淡的点头,重新埋首在艾以胸口处,手环上艾以的窄腰,轻声答应道:“好。”
几日之后 炼药室
连续几天,初令一心炼药,几乎把自己彻底关在了炼药室里,不曾离开。
他多次催动体内的东西,喂养滋生更强大的能量,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全身的药灵给抹杀干净。
再次从心源里培养新的药灵,初令已然熟练,游走不定的新药灵汇集一起,被轻易纳入了一具没有杂质的纯粹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