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孔令榆还沉浸在刚才的刺激中没有回过神来,听见米乐问,直觉这个时候不能说实话,于是刻意忽略他的第一个问题,从第二个问题开始回答。
“就,刚才你睡着睡着,突然把我扑倒,然后咬我嘴。”他一只手还紧紧搂着米乐的腰,不舍得放手,而米乐又被他说出来的话震惊住,一时也忘了要从他身上下来。
“啊?我咬你嘴了?怎么可能……”米乐不敢置信地怪叫,话说一半,又面容灰败地顿住。
他刚才明明是在做梦,梦里一个混血大美女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还亲他,现在想想,那个大美女长得跟孔令榆还真有点儿像。
以他从前不管在酒吧喝了多少酒,闭着眼睛也能精准亲到小姑娘嘴的尿性,孔令榆说他亲他,也不是没有可能,放在以前,只是亲个嘴儿那都算最小的事故了,只是他以前身边都是美女,从来没错亲过男人。
“我,我没干别的吧?”米乐颤抖着双唇,不确定地问。
“没有,”看着他惊惧犹疑的样子,孔令榆安慰道:“没干别的,就是叫我宝贝儿,还说要给我吃好吃的,还摸我,抓我屁股。”
米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居然还插在孔令榆裤腰里没有拿出来,忙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连滚带爬从他身上下来。
孔令榆怀里一空,右手失落地收了回来。
“那个,那个……”这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米乐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问:“那个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不是废话吗?孔令榆才多大?平时接触的人又少,肯定是初吻啊。
“啥初吻?”孔令榆问:“对了,你刚才说要给我吃好吃的,吃什么?”
“啊?没,没什么。”他连什么是初吻都不懂,这么纯洁的小男孩儿,就这么让自己玷污了,米乐此刻只想以死谢罪。
“孔令榆,对不起,我睡懵了,把你当成女人了,你别生我的气行吗?”愧疚之下,米乐决定正视自己的错误,语气诚恳地道歉。
黑暗中,孔令榆半天没有回话,一时间屋里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得不到他的回应,米乐连大气都不敢喘,懊恼地想,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这么欺负,一定气得不轻,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啊?
所以尸体被埋在小兴安岭到底多久会被人发现?
“你把我当女人?当成谁?”正在他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谢罪时,孔令榆冰冷的声音带着怒火从黑暗中传了过来。
“啊?对啊,就是做梦啊,你懂吧?梦里一个大美女,她亲我,我就亲回去,也没谁,不认识没见过……哎呀,你也应该做过这种梦吧?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米乐越说越心虚,孔令榆没有再说话,他也看不到他的脸色,却直觉自己解释完他好像更生气了。
孔令榆当然做过这种梦,不同的是他知道梦里的人是谁,而且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
而米乐的梦里却不是他。
“睡吧,困了。”他转过身闭上眼睛,表示不想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