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讪讪地在旁边坐了很久,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也只好躺下。
第二天孔令榆醒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米乐已经不在身旁,他向来起得晚,昨天又累了一天,这么早能去哪儿?
“乐乐。”他惊慌失措地喊。
“来了来了,要啥?”米乐拿着个锅铲从外面跑进来。
“你干嘛去了?”孔令榆松了口气,却还是面色不善地问。
“我给你煮粥呢,这回我看着呢,肯定不能糊,家里劈完的柴也没多少了,我刚才去试着劈了一下,一劈柴就跑,你等我喂你吃完饭再去试试。”
米乐自觉昨晚做错了事,像个狗腿的老奴,事无巨细地向孔令榆汇报,以求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你,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吃饭了,要什么就跟我说。”见孔令榆没动静,他神经兮兮地自说自话起来,“渴不?上厕所不?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孔令榆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无所适从,嘴巴张张合合老半天,“渴,上,没有不舒服。”
米乐放下手里的铲子过来扶他,却被他躲开,“不用,我自己能起来。”
其实孔令榆的伤并没有米乐以为的那么重,野猪撞向他的时候,他主动向前扑去,已经把撞击的力量卸掉了大半,之所以老老实实在炕上躺着,多少有点耍赖让米乐照顾他的意思。
他养了两天,除了一点皮外伤,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正想下地活动活动。
米乐却不知道这些,只以为他是在跟他生气,不愿意让自己再碰他。
搞不好,孔令榆现在已经把他当成喜欢亲男人的变态,看到他就恶心了。
他失落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却还是跟在孔令榆身后。
“你不是看锅吗?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能行。”外面太冷,孔令榆不想让他跟出去,再说被他看着上厕所也太奇怪了。
米乐也觉得自己这时候确实应该避嫌,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行,那你有事叫我。”
前两天,他都会在饭后主动给孔令榆涂药,今天却一点没提涂药的事,吃完饭默默收拾好碗筷,独自院子里找事做。
他先是带着几条狗在院子外面跑了几圈,然后开始劈柴,他用不好那个劲儿,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也不问孔令榆,只是自己闷头研究,最后终于成功,却劈得大小不一。
他像恨不得要把孔令榆家里所有木头都劈成柴似的,在院子里忙了大半天,最后实在劈不动了,又拿起扫帚扫院子。
换作平时,米乐一天恨不得叫八百声孔令榆,今天却一次也没叫他,孔令榆当然也看出他的异样,只是一开始他还在生气米乐昨天晚上说把他当成别人的事,后来看他一直不进屋,终于沉不住气,“你想在院子里冻死?”
米乐这才笑嘻嘻一脸讨好地进屋,“孔令榆,你不生我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