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天收。”
“本宫乏了。”
她打了个哈欠,解下自己身上的黑衣随手丢给离澈,道:“差不多就行,让他长长记性。”
她回眸看了一眼,公仪雄还在瞪着他们三人。
“你就算跟父皇告状他也不会理你,公仪雄,给皇帝下药,你胆子倒是不小。我要是你,就安分守己过完这半生。”
公仪雄身子微微颤抖不敢有半句反驳。
公仪挽既然知道了,那就代表那两兄弟也知道了,也就是说,皇帝可能也知道了。
他今天不死,明天就有可能死。
别说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果因为这事触怒了帝王,娘家的九族都会被冠上造反的罪名。
与其日后担惊受怕,倒不如……
公仪雄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起挣扎,刚走两步,只见白术眼疾手快甩了个暗器出去射/中了他的膝盖。
他目眦欲裂,痛苦地叫了一声:“啊!”
公仪挽好整以暇看着他:“你也知道疼?”
刚才的挣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喘着气愤恨地瞪着少女,她一身光鲜亮丽,自己却如同猪狗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凭什么?!
“你生来就拥有无数宠爱,而我只是父皇这么多孩子中最不起眼也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凭什么你能得到父皇所有的宠爱?!凭什么!”
离澈正想上前,少女抓住了他的手。
“凭本宫投了个好胎。”
“你……!”
公仪雄被气的吐血,但他实在无可反驳。
“你若真想得到父皇的重视,不如多花些时间去讨好他老人家的欢心,浪费时间在本宫这,就算本宫真死了,你又能如何呢?”
她死了还有两兄弟顶着,怎么也轮不到他公仪雄啊。
她想到什么,笑道:“放了他,本宫倒要看看,你能搅出什么样的水花。”
反正公仪雄目前还不能死,后面还有他的戏份。
但这家伙是个铁打的跑龙套逃不了的,一般侥幸逃过一劫的坏人到最后会死的更惨。
“回府。”
白术上前打晕他,彻底昏过去之后才把人送回宫内。
太阳当空照。
公仪羡今日对外宣称公仪陇不上朝,有重要的事他会代为转达。
起初有人传出风声,说皇帝已经病重,在所有人心怀鬼胎时,公仪羡下午就带着几名官员去见了皇帝。
公仪睿仁陪同在一旁。
几人来到养心殿,屏风后的男人低声咳嗽,殿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公仪羡解释道:“父皇偶感风寒,御医吩咐了不能见人,免得传开了。”
“爱卿啊,朕没什么事,有何事写了奏折给羡儿就好了,他可以独当一面的。”
“从即日起,太子监国,二皇子辅助,爱卿们适当的教一教他们二人,可有意见?”
几人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当即跪拜应声道:“臣等自当尽力!”
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像是公仪陇,应该是他无误了。
不过看皇帝这意思,是要全权把国事交给太子了?
几人退出养心殿商议一番,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
皇帝上了年纪,国事迟早有一天会交给下一任储君,他们这些大臣担心的也不过是朝廷的未来。
既然见到了皇帝本人,也不用太过忧心。
这几日,皇帝对外宣称是养身体,然后把处理朝政的事都交给了公仪羡。
这俩人近日都有些忙碌,所以公仪挽也见不到这俩人几面。
皇帝被下药吐血的事瞒的很好,安嫔已经关押起来了,听说她揽下了所有罪证,公仪羡正愁着要怎么处置她呢。
至于她那儿子,回到宫内后他一直在养伤没机会蹦跶。
他大概也明白自己难逃一死所以才没什么反应,安嫔迟迟没出现,也没人来抓他,不难猜也知道是安嫔认罪背锅了。
这几日公仪陇见了不少官员,虽然都隔着屏风,但那声音和说话风格和公仪陇没有区别,这也打消了许多人的疑心。
想着是皇帝老了,打算让权了。
三日后安嫔的消息传出来了,说是她冲撞了皇帝被打入冷宫了。
而公仪雄,则是关进自己王府没有旨意终生不得外出。
这也相当于把他囚禁在王府一生,只是以这家伙跳脱的性子,怎么呆得住?
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事情还算正常。
公仪挽那日出门带了醉仙鸡,打算带给皇帝尝尝。
到了养心殿门口半只脚踏进去,听到皇帝在谈论她的事。
“羡儿,你说朕给小挽找几个面首,如何啊?”
公仪羡喝进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他连忙用衣袖擦拭桌上的奏折。
心想还好,还好,没打湿。
他突然就懵了。
什么?
面首?
给他妹妹找?
“父皇,您没开玩笑?”
屏风后的男人语气有些严肃,反问他道:“朕像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