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儿木得到穆嫔的示意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上前。她动作干脆利落,仅仅只用了两三下,就成功将拼命挣扎着的冰冰牢牢地按倒在地,把手里的帕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看到这儿,黛玉身后的赤鸢,眼睛突然就亮了。
敬贵妃眼波一横,斜睨了一眼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冰冰:“欣妃说的是。说不定是这丫头当真自认为背后有人撑腰,便能够无法无天,在这后宫之中横着走了。又或是她当本宫和端贵妃都不在了,甚至都不把皇后娘娘和皇上放在眼里,这样胆大包天的丫头,呵,还真是。”
黛玉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用手帕娇柔地按着自己有些泛红的鼻翼眼角,整个一副泫然欲泣的小白花一般。只是整个人仿佛被黏在了椅子上一样,连起身行礼都不肯做,只半倚在身侧紫鹃的身上:
“皇后娘娘,臣妾扪心自问对您礼敬有加,为何您要处处为难臣妾?臣妾愚笨,斗胆只是想问娘娘一句,您为何要费尽心机让剪秋做这些事,平白得想要害臣妾声名狼藉!”
原本端坐在上方的宜修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她怒目圆睁,拍着身侧的方枕厉声呵斥道:“放肆!本宫贵为一国之母,统领六宫,又怎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妃位而费尽心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乱语……”
未等宜修说完,黛玉却直接抢白:“皇后娘娘,上次瓜尔佳氏用妄图用一条手绢污蔑臣妾,您当时便偏帮着她;幸得皇上圣明,才还了臣妾的清白。或许臣妾就是那次便得罪了皇后娘娘,才得了今日您指使自己的贴身婢女行此事的后果。只是娘娘您身为皇后,大可以您直接惩罚臣妾就好,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抹黑臣妾!”
一直沉默不语的柔嫔此时开了口:“淑妃娘娘也不要太咄咄逼人,说到底耳环这东西也不是不能仿制,单凭这丫头的一面之词也不能说明这耳环就真是剪秋的。万一……真的还在剪秋房里呢。”
“既如此,不如连着剪秋的屋子也搜搜吧,也算是公平了。”端贵妃使了个眼色,吉祥立时领命,和如意一起出去了。
没过多久,吉祥和如意二人便匆匆返回了殿内。只见吉祥双手捧着一样东西,走到端贵妃面前,恭声禀报:“娘娘,奴婢们在剪秋的屋子里并未找到那对耳环,但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个......”
那是剪秋写给乌拉那拉氏府上的书信,信中竟然还提到了冰冰和她的家人。
信纸从宜修的手中飘落,那上面的字迹分明与剪秋的一模一样。
剪秋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她连忙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这是污蔑啊!奴婢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恳请皇后娘娘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