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次肯定能让阿木满意。”
林藏烟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迟迟没有离开。
这人……谁啊?阿续阿续叫得那么亲切。
还有,这女人拿着那么多花干什么?看着就烦。
他们、不会是在约会吧?
林藏烟眉头紧皱,愈深想目光愈发阴沉,充满了难以化解的敌意。
“限月。”
有人唤她的名字,是罗椮和左靔然前来寻人了。
“嗯。”被叫到的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凌冽的视线不曾移开半分。
谁知辛在水在此刻突然转头,直接与她的目光稳稳相撞。
两人俱是一愣,林藏烟率先挪开了视线。
完了,他发现了,完了完了,他发现我在偷看他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林藏烟转身快步离开,虽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早就乱成一团糟了。
刚来的罗椮和左靔然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什么情况啊这是?她干啥呢?跑什么呀?
不远处的辛在水目送林藏烟走远,心里反复回响那两个字——
限月,限月……
原来她叫限月。
辛在水眼睛亮堂几瞬,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知道了又如何?阿娘说了,他以后是要嫁给太女的。
现在回想此事,辛在水都忍不住偷笑。
原来,限月就是太女,林藏烟就是林限月。
花长忆听着他的描述,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没想到你们第一次见面,竟是在如此场合下。”
林藏烟和辛在水也笑,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才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呢。
“能让靳北商人甘心赠送出千年紫檀木所制的琵琶,想必林朗君的琴艺是顶好的罢?”
辛在水眸光晦暗了些许,浅笑着没答话。
感受到他情绪低落,林藏烟也沉默了。
她没忍住主动去握辛在水的手,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辛在水愕然抬眸望她:“妻主?”
林藏烟朝他微微一笑,而后对花长忆悠悠道:“花掌柜,我家夫郎想吃你们店里的荷花酥,劳烦打包两碟让我们带回去罢。”
辛在水深切地望着她,唇角弧度渐深。他知道,这是陛下安慰自己的方式呢。
“好嘞!”花长忆听罢林藏烟的要求,欣然道。
——
“你那个邻家姐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从醉香楼出来,林藏烟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相比朝堂上的谏言文书,她还是更喜欢同钱币打交道。”辛在水话声淡淡,“她爹娘觉得当商人没出息,对她行商的决定非常不赞同。但她的夫郎是靳北人,妻主知道的,靳北人重商,自然无比支持。”
“所以后来,她在她夫郎的支持下,跑去了靳北做生意,如今也是个富商了。”辛在水浅笑着,替李无书感到高兴。
“你这么清楚啊?”
听辛在水将李无书的事情娓娓道来,林藏烟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爽,话语间醋意满满。
可辛在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点点头:“好久不见,都有些想她了。”
林藏烟一时没控制住,怒上心头,停步轻喝了他一声:“你到底是谁的夫郎?”
辛在水不解她为何突然生气,但还是认认真真回答了问题:“当然是你的啊。”
林藏烟喉间一噎,冒头的火气即刻被浇灭了。
“哼,你知道就好。”
她偏过头,一脸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