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波这段时间异常听话，跟着王玉晴去刘家四合院扫扫灰尘，听刘建军讲刘家大队的故事。他不傻，看出刘家做主的是刘一鸣，刘建军就是个摆设，他想讨好刘一鸣，但是刘一鸣对他总是很客气，是的，没有对陈国治他们那种亲热，仅仅是客气。

眼看着刘一鸣马上开学，王玉晴和刘建军眉来眼去没有进展，揪心，心里责怪母亲怎么那么不懂事。

正月十四日子好，刘建军准备开工，邱强邱勇离开后秦明代替了他们，在公司汗流浃背的打扫卫生。

“猴子，明儿开工，早上准时来。”刘建军嘱咐了一声离开，他要去王玉晴家，黄主任答应了郑波去上班儿。

“大妹子！”刘建军洪亮的声音在王玉晴住的大杂院响起。

“又是他，这个土老帽看上王寡妇了吧。”

“呵呵，有他受的，郑波不是一个好东西。”

“听说开公司的，可挣钱了。”

“哼，再多的钱也不够王寡妇儿子造。”

刘建军对于这些流言蜚语置若罔闻，人怎么样心里有数，你们说的和我看到的恰好相反，郑波听话着呢。

王玉晴和郑波听见刘建军声音连忙出门迎接，把他迎进屋。

“刘哥，怎么得空来家里。”

“郑波工作的事儿办好了，明儿去街道上班。”

王玉晴喜出望外，赶紧问：“什么工作。”

“联防队，活儿轻松，美中不足就是有夜班儿。一个月21块钱，钱不多，但是有编制，大妹子，你们别看不上，俺欠了老大人情。”

“啊，有夜班啊，郑波长身体，长期熬夜对身体不好。”王玉晴听到有夜班不太满意。

“刘叔，公司不是差人吗，我能去不？钱少点儿没事，自家生意有个人帮你盯着您老也放心不是。”

刘建军不敢一口答应，娃之前跟他打了招呼，公司上人必须通过他，未来两三年是什么发展期十分关键。

“公司上了一个人，你们认识秦明，今天刚到公司，现在事情不多，去我那儿的事情再说，先去联防队做着。”

郑波见刘建军没有答应，脸黑了，王玉晴脸色也不太好看，心想老刘没把她当作一家人，明明公司待遇高，活儿轻松为什么儿子不能去，非要去上夜班。

“既然大哥不方便就算了吧，波儿，工作的事儿不急，慢慢找。”

刘建军傻眼了，联防队不去了？去不去黄主任人情欠下了，你们一句不去就完了，留下自己里外不是人。

“这，这。”

“刘哥，没事，现在你给的工钱暂时养活咱娘俩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好好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王玉晴把工钱两个字咬的很重，说出的话带着生分。

“好吧，郑波，明天上午8点半去公司上班儿，不能迟到。”不能两头不讨好，刘建军只好答应。

郑波和王玉晴阴转晴，川剧变脸般热情起来。

回到家刘建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张嘴，拿笤帚撒气，把院子扫的烟雾腾腾。

“刘建军，咋了？”

“看不见俺扫地呢，地上这么脏你也不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