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99号里,刘一鸣、陈国治、秦明三人围坐,桌上摆了一盘卤牛肉,一盆炖肉,一碟油酥花生,三瓶白酒。
“一鸣,哥儿们不知道怎么谢你。我,我,我无以为报,要不然以身相许吧!”
刘一鸣脑海冒出秦城招待所那一幕,“死开,不要脸的东西。猴子,以后离他远点儿,狗日的就是一玻璃,他喜欢男的。”
没有掺和打闹,秦明起开一瓶酒,往三人杯中倒满。
“这件事情告诉我,好好学习非常有必要。文化人坑人防不胜防。一鸣,真心佩服你,四个多五个月时间,你能让陈培德这么精明的人上赶着进套。”
陈国治端起酒杯与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美中不足搭了一个炉子,尼玛,陈培德两口子不定赚了多少。一鸣,我欠你的。”
“赚!?”秦明差点把夹到嘴巴里的花生喷出来,“一鸣搬家去琉璃厂掏博古架30块钱买回来的,他赚个球啊赚。”
“假的?”
“你不会认为我老板会给他真的吧,就这个假货他蹲在那里跟人磨叽半天,最后卖炉子的人受不了搭了两个杯子。”
“他不是跟我说过吗,过手不认。”刘一鸣无辜的看着陈国治。
“坏!真他妈的坏!老狗亏大发了,亏大发了,辛苦一辈子为你丫挣的。他那么精,能骗了?”陈国治开心的又喝了一杯,忽然觉得不对,你俩不是担心我上火宽我心的吧。
“他们父子看货时刘一鸣把电闸拉了,黑灯瞎火的,再加上我着急走,假的换给他们了而已。”
“下面看的是真货,停电拿出来的是假货?”陈国治恍然大悟。
“假货放在通道的一个格子里,上去的时候秦明顺手就给它换了。我心善,如果坏一点,还能让他们背上一屁股债。”
“说什么呢,搞得好像我不是他家债主子似的。”陈国治掏出陈培德签的两千块欠条拍在桌上。
三千块钱陈国治给了刘一鸣,下套他花了几千块本钱。把钱塞进今天秦明提的红木箱里,这钱他得收下,不然陈国治心里过不去。
京城城郊,葛家庄。
陈培德老婆子葛春的老院子里。一家人吃着饭围着桌边热烈的讨论起来。
“爸,你说这个天启炉值多少?”陈勇问。
“政府不允许买卖,行情不好,值几千块钱吧。”陈培德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说道。
“啊!几千块钱!”二儿子激动的差点拍桌子。
“如果政府允许卖呢?”陈勇理智的问。
“货卖有缘人,识货的价值连城,不识货的几十万吧。
“几十万!发财了,爸,敬你一个。”
“滋”陈培德砸吧嘴巴,似乎在回味这次的得意之作。
“来来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陈培德掏出一块观音玉佩,“嘿嘿,他不会想到密室里有暗格,这块玉佩价值一两千块。明儿我去找人把它卖了,今年生活费有着落了。”
“高,您老高啊!”
原本担忧后面生活来源的葛春眉头舒展,开心的附和着孩子们笑起来,仿佛美好的明天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