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媚一愣,抬起头,夜惑正隔着车流不息的马路举着手机。
她横穿马路地直冲过去,夜惑惊道:“喂!”
一辆车吱呀地在离她几厘米的地方停了,司机破口大骂起来,跑过去的夜惑一把抱住了她。
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对司机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不懂事。”
夜惑把她带到马路对面,血媚仍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实感。
......这种实感在她真的领到那张结婚证时达到了顶峰。
照片上,她的脸带着宿醉和夜哭的浮肿,血媚简直不忍直视。
她合上结婚证,对夜惑道:“你为什么出门随身携带户口本?!”
“哦。”夜惑拿毛巾给她擦脸,“因为我本来是要去和阿肆结婚的。”
血媚一愣,随即奸笑道:“这么说,最后还是我赢了?”
“嗯。”
“她现在人在哪?”
“不知道。”夜惑淡然地说。
血媚眉一挑:“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她?好歹是前女友呢。”
夜惑亲了亲她的唇:“我只关心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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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疯了。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她的眼睛被绝望和怒火吞噬,拿了刀直劈血媚家门,身边拦着无数保镖:“女士!您冷静点!”
血媚站在猫眼处,看到她的样子都止不住有些怵:“完了,你前女友来索我命了。”
夜惑仍旧是那副恬淡的模样,门外传来阿肆惨绝人寰的哭嚎:“夜惑!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王八蛋!你出来啊啊啊啊啊!”
血媚咽了口唾沫,夜惑的唇附上了她的耳朵:“要不要做?”
血媚眼睛不可思议地张了一瞬:“你现在还有心情做爱?”
“嗯。”夜惑蛊惑道,“不觉得很刺激么?”
夜惑手活很好,摸了几把她就软了,血媚听着阿肆的咒骂和哭叫,身子难耐地点了头。
一门之隔,阿肆难以置信地听到里边传来血媚的骚叫和撞门声,她面如死灰地跪滑了下去,心痛得难以呼吸:“夜惑......你为什么......”
保镖一直站在她身侧,阿肆趴在地上流了很久很久的泪,最后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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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走了,她出国了。
血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可是一日入纸牌不是终身纸牌人吗?她怎么?......”
雀华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血媚,虽然我不插手别人感情方面的事,但你这次做得真的有些过了。”
血媚心虚地低下了头,虫牙回答了她的问题:“是啊,离开纸牌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枪毙,要么终身监禁。”
血媚:“她选了哪一个?”
虫牙:“哪个都没选,她逃跑了,鬼哥现在正在追杀她。”
血媚皱起眉:“瞳鬼追杀她?那她还有活路吗?”
虫牙宽慰道:“我们替她向K求情啦...求了好久呢,让鬼哥抓到她后再给她次机会选。”
他摆出一副过来者的样子:“所以我说......杀手嘛,情爱是最不能碰的!你瞧,一碰一个不吱声!”
虫牙拍拍她的肩膀:“但你们嘛......哎,反正事已至此,你和夜惑都已经扯证了......生米煮成爆米花的,你俩就好好过呗,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
“嗯......”
铃声响起,雀华滑向了接听:“什么?已经找到她了?这么快!”
血媚:“她选什么了?!”
瞳鬼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还没选呢,她说她还有两句话想对夜惑说。”
血媚一愣,夜惑接过手机,拇指将音量按到最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