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柯昔,冷静点(1 / 2)点到你名了首页

人是何君来喊来的,最后却是被聂行云叫走了。

本在教室里等着聂行云提点论文的研究生们和为了柯昔而来的年赋:……

研究生难过于抓到一次聂教授不容易,年赋还在感慨聂行云不对劲,唯有何君来大喜:太好,收工,吃饭!

聂行云腿长,多迈两步柯昔就会落下一点,但还挺善解人意地放慢脚步等人跟上。

他也不知道把柯昔叫出来干嘛,就是觉得柯昔被女生们围着问问题的样子可怜见的。

柯昔以为聂行云是要出去抽烟,顺带把他提溜出去,毕竟不久前他俩也是在宿舍楼下给烟的关系。

但他今天没带烟也没带打火机,倒是他发现何君来点奶茶没带聂行云,犹豫了一下,他抬手把江眠辛的那份递给了聂行云。

“双响炮,”柯昔挺认真,真的在安利聂行云试试,“澄清帖的谢礼?挺好喝的。”

聂行云没有客气,接过后喝一口喝出了高低眉,有些不确定柯昔是否在整蛊自己:“你喜欢喝这个?”

分不清是酸还是甜的东西。

“还行,”柯昔胡掐,“助消化。”

泡了一整天论文还没吃饭的聂行云:……

“不好喝?”

柯昔问他的样子有点呆,捏行云没忍住回答:“没有。”

也不难喝,他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觉得柯昔有点小孩口味。体质也抗造,大冬天喝冰饮。

“今天没带烟,勉强老师先笑纳这个了。”柯昔说。

“我没有烟瘾。”聂行云不知道自己哪里给了人错觉,把话题移到了柯昔身上,“所以你能接着参赛了吗?听校长说张老师已经打电话通知你退赛了。”

“嗯,能了。”柯昔低头,双手握着奶茶杯摩挲着手指头。

聂行云也是个太安静的人了,比起他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像说什么都会被接住,所以柯昔莫名地开始多说:“电话是打了,但是张老师让我别担心,继续画,估计是想自己去跟校方说。”

“我其实不参加也没什么,丢掉两万块而已,但张老师很看好我,还挺害怕他因为我做出什么豁出老脸的事。不过好在聂老师你澄清得及时,”柯昔的语调平缓,算得上是掏心窝子的话讲得像故事,大概是害羞,声音也轻,“我还挺好奇,聂老师为什么帮我?”

第一次见柯昔的人第一印象一般都会是好看,其次就是性格有点冷,不爱沾事儿,何君来也跟聂行云说过,柯昔身上的距离感很重,但现在听来柯昔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不仅如此,小孩心肠还怪软的,明明自己很需要钱,但最后坚持的原因却是恩师。

“不是你跟我说比赛挺重要的?”聂行云回答。

柯昔愣住:可是你不像会把这些话听进去的人啊?!

但话确实是柯昔跟聂行云说的,他没有想到解决的原因竟是他的一句话八个字。

聂行云的性格,真的跟本人有些反差。

柯昔本质也别扭,又笨拙地说了句谢谢,他会的感谢方式不多,改天去问问何君来聂行云喜欢什么吧。

“知道是谁在搞你了吗?”聂行云又问。

“知道。”柯昔说。

“谁?”

柯昔疑惑,这人不是已经查了IP了?难不成框汪轼的?

“你不是已经查到了?问我做什么?”

聂行云却答:“那不一样。”

知道正确答案,柯昔可以更好地防范,毕竟汪家那小子罪状累累,自己没办法,花钱雇人也毫不费力。

柯昔整个缺钱到十块钱的腿都跑,更别说雇人打架了。

柯昔可不知道聂行云这么想的,也不知道有哪里不一样。

“汪轼。”于是他说,“早看出来他不对劲儿了。”

“聪明。”聂行云浅浅夸赞,“怎么看出来的?”

柯昔一大口百香果咽下肚才开口道:“我搬进宿舍开始他就看我挺不爽的,彭昶说他就那样,不喜欢我这种娘里娘气的长相。”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但他那两个帖子想让我退赛的目的性太强了。”他说,“我也是才想起来,上一次大赛也是他跟我一起参加的。他今年可聪明多了,会用论坛匿名,去年备赛期他是直接到我面前跟我说的,说我在他就拿不了第一,让我赶紧退赛。”

聂行云歪了歪脑袋,整张脸写着不能理解。

汪轼是少爷思维,实际上当时说得还要离谱得多:“我很喜欢画画,很想要这个第一给家里看,反正你一参加就会得奖,下一次再拿也行,这次就退赛让给我吧。”

那会他对柯昔说话还算和气,但言语太过离谱,柯昔听完一声不吱就走了,跟现在的聂行云一样不能理解,最后还是拿了那一届的冠军奖。

这大概才是汪轼看他不爽的原因。

“他的脑回路很奇怪。”聂行云为之下定论

“确实。”柯昔认同,“不然也不能在有摄像头的地方把我推下水。”

“?”聂行云不知道这回事,“他把你推下水的?”

柯昔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多了,聂行云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

没来得及解释又听聂行云开口道:“那水池要是再深一点,他是可以被判谋杀的。”

“没关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要是还敢来惹我,我也不会再藏着掖着。”柯昔淡定,从容着又嘬了一口双响炮。

聂行云手上的双响炮就没喝两口,还是不喜欢吧,柯昔觉得情有可原,这人看着就像喝着黑咖熬夜通宵的。

京市这会天已冷,夜晚都有风,比较柯昔,聂行云穿得可薄,他还穿着医生式的白大褂,应该是又去临床指导了,身上的消毒水味还未被风吹走。

“不冷吗?”柯昔问。

“还行。”聂行云答,“我天生体热。”

噢,羡煞旁人的体质,柯昔天生惧寒,身体温度也比普通人要凉一些,就羡慕聂行云这种体质。

柯昔想喊聂行云回去,但就是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走着走着,聂行云就已经把他送到宿舍楼下了。

他不知道聂行云为什么那么做,但既然做了,他就会先接下好意。

双响炮并不是聂行云很喜欢的口感,但是他还是拿着大半杯回到了办公区,消磨着时间喝完了。

何君来和年赋看到他回来啧啧称奇,调侃着说他刚刚那些见到柯昔的学生们已经跑去论坛匿名发帖了,你前路漫长。

好吧,在何君来看来可能也不太漫长,柯昔看起来对聂行云也挺有耐心。

别人不知道,但何君来一看就知道柯昔买的三杯双响炮是要提回宿舍的,现在聂行云却拿了一杯回来,也不知道彭昶和江眠辛是哪个倒霉蛋子没有口福。

聂行云能听明白他们的话中有话,却不能理解,也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猜测。

他以为何君来他们都知道的,聂行云是个不知道喜欢与爱为何物的人。

季国文久违地给柯昔来了电话,开场白无非就是那句什么时候回家。

这句话从季国文嘴里出来是最割裂的,因为最开始他跟昔春玉吵架的原因就是昔春玉不肯让柯昔搬出来。

柯昔上一次跟昔春玉通电话时将什么都坦白了,也不知道昔春玉有没有跟季国文袒露。

应该是有的,季国文嘴上不明说,但明里暗里表达了他很抱歉,柯昔想该是用了他妈那张卡的一大笔钱。

柯昔不在家里,他们的愧疚感反而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