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哥?”年歌略显惊讶。
来之前她被林浔交代过,聂行云是个脾气古怪的,一直以来都喜欢独来独往,不关注他人也没什么朋友。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聂行云是实际掌控过聂氏一段时间的人,有着实力的人,从她的名字推断出年赋的名字极其正常。
“挺熟。”结果聂行云给了预料之外的答案,“但我没听说他有妹妹。”
照外貌看,年歌长得跟年赋是有些像是,但不多。
当然基因问题谁都说不定,但按照年赋的性格,自己要是有个这么好看的妹妹是绝对不会忍住不说的。
年歌一愣,很快说道:“我从小就跟妈妈待在国外,近些日子才被爸爸接回来接触业内的事,所以哥哥也没有经常见到我,没提起过我也是正常的。”
“?”聂行云不说话了。
年歌一番话里可以得到的讯息实在太多,不过还不知道年歌是来干什么的、是否针对他,他也懒得点破。
从小跟妈妈待在国外、年赋没怎么见过从未提起,私生子。
近些日子才被年父接回,重在接回与接触业内的事,且是年父亲自接回的,强调自己的身份。
很明显的心理,人没有什么就越想拥有什么。
聂行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即便是他们这样从小被礼仪老师打着手心长大的,也不会那么拘谨用一些文绉绉的词语,从年歌最后几句发言不难看出本人的语言习惯。
年歌刚进门时的脚步缓慢,聂行云一开始觉得是见长辈逞强穿得得体,现在才想起来那步伐眼熟,很明显是小时候别家小女孩在他隔壁班学的礼仪步。
年歌前后的言行举止都非常矛盾,文绉绉的词语是聂倾的个人习惯,而她更像是为了讨好聂倾而速成的端庄大方。
细细一想这些点都很拙劣,聂倾着急过头了,看来很相信年歌对年父来说是重要的子女。
但聂行云不说话不妨碍年歌想要跟他交谈。
她和聂倾对视一眼,似乎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勇气:“我听我哥说你之前是学医的,当过医生现在还在大学里当教授,实在是太巧了,我在国外也主修的医学。”
聂行云听闻莫名其妙,世上学医的人太多了,这种世家除了聂行云还有更厉害的,真想求学的一般不会找他。
其实聂行云很肯定年赋不会跟别人说自己当过医生,这件事自聂行云来到京大以后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但年歌认为这是聂行云的默许,孜孜不倦地想要得到聂行云的回应:“我们教授还挺看重我的,但她提出的一些例子要我加在毕业论文里,那些例子有些晦涩我听不懂,不知道行云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指导一下我的论文?”
聂行云只是不明白一些人情世故的举止,而不是看不懂这些人的小心思与目的。
分析到这里,聂行云开始想年歌为什么非要缠着自己给予回应。
但也是聂行云的不回话让聂倾觉得有机会了,聂行云如果不喜欢,大可从学医那一句开始就阻断年歌,但他没有。
“你还打算当医生吗?”年歌继续说着,“打算的话要去那个医院?我毕业也想继续从事这一行业,行云你在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做个伴。”
说完她寻求肯定地看向聂倾:“你说对吧聂叔?”
聂倾哪能不点头?恨不得直接将年歌跟聂行云塞进同一个医院里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