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昔对此的评价是视觉冲击。
聂行云在学校进进出出,大部分时间都披着白大褂,柯昔认识他的时候已经秋冬,后来住在一起,聂行云在他面前的行头就变成了睡衣卫衣长风衣,穿正装的印象只剩聂行云来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了。
“喂!柯昔!”刘名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回神!”
大冬天的打响指就是折磨自己,指尖摩擦的痛感让刘名卧槽卧槽地喊,还不忘了对柯昔说:“你在想什么?比赛要开始了。”
他们这个距离肯定是看不清聂行云的脸了,但灯光能让他们大概看到人的衣着。和聂行云开同一场的似乎都是车队的,穿着赛车服。
柯昔微微皱眉:“他不穿赛车服真的可以?”
比起赛车,柯昔肯定没有刘名他们懂,在他的认知中比赛场上穿赛服是基本。
他曾经接过赛车手粉丝的单,所以特地去了解了一些赛车常识。
赛车这项活动的危险系数太高,车与车之间碰撞是常事,严重一点发生爆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赛车服防火阻燃,能减小事故的发生。
刘名显然也知道,他刚刚还在西装暴徒,被柯昔点了才发现聂行云就这么直接上场了,穿着西装,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不用担心,他们能不能碰到聂哥的车都难说。”显然是懂行的来了。
但出声的不是聂韵哲也不是桑晴,大家都闻声望去,瞧见的是不知打哪儿来的年赋和何君来。
刘名乐呵乐呵喊了声学长,年赋和何君来在他们和聂尘尘一家之间落座。
“他年年如此,年年第一个冲线。他心里有数,真要比不过,他会老老实实坐着的。”何君来接着年赋的话往下讲,“不过他玩这个本来就是追求刺激和解放,他家的状态,他还没疯就已经很不错了。”
赛道的旗帜举起,同时出现的还有赛车引擎的轰鸣,声音一起来柯昔几乎要听不见何君来说话的声音了。
“万一呢?”顶着车子启动的声音,柯昔加大了些音量问道。
万一呢?
没有人的可能性是百分百,就是大路平坦都会有生命丧失,更何况这些弯弯绕绕的赛道?
“没有万一,那莫名其妙的鬼天赋,还真没让他输过。”何君来看起来也有些无奈,“别看我跟年赋这样,我们当年可是劝过他的,但他要做的事,就算是我们说了也没用。”
“但……”
但就这么看着聂行云将自己和危险线拉在一起吗?
哨声在这时响起,聂行云的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柯昔没有再问其他问题。
刘名对别人的担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趴在栏杆上咋咋唬唬。
年赋说得是对的,这种东西,没有男孩子看了以后会不爱。
柯昔坐在位置上,看了看观众席,周围的人也很多。这不是正规比赛,只是互相跑着玩,所以他们手中没有任何支持的旗帜,但他们仍会欢呼,会吹口哨,会叫聂行云的名字。
如同年赋所说,其他人根本没有碰到聂行云车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