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知道最前面那辆保时捷里坐的谁。

那辆蓝白色的车压弯过道，刚开始跟后面的车仅仅是一拳之距，但这个车队的过弯技术似乎都不太好，两个弯道后被聂行云拉开距离。

赛场中央的大屏幕是开着的，他们会把画面给到第一的选手，此刻柯昔就是要通过画面才能看清车的模样。

终点前有一个起跃，屏幕底下蓝白色的保时捷穿梭而过，一眨眼已变成后来的车，柯昔有点眼睛疼了，他连聂行云车子的残影都捉不到。

现场的冲击性比当时为了画画做科普时看的那些赛事都要强，画面里能看到车中的聂行云，头盔中的双眼露出，什么表情都没有，冷静得不像在赛车，他看见那个起桥，那后面是终点，两秒后他拉下油门，车子在灯光下腾空，跃下，落在终点。

但他没有减速，反而冲出了终点，在柯昔心跳到嗓子眼以为这人非就不刹车飞出赛场时来了个回回甩正位，正好倒在起点处。

柯昔第一次意识到年赋和何君来口中说的天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聂行云跟他说过，今天来一起跑车的是车队，是职业选手。

换句话来说，聂行云完全有当职业的能力。

“草……”刘名瞳孔地震，“聂老师平时在学校教书得多大压力啊？”

家里人还是那些京圈少爷，刘名也跟着看过不少这种极限运动的比赛，但聂行云这种这么疯不知道刹车为何物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们现在看到车聂哥已经长大了，”年赋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当年最疯的是他刚来的时候，他天赋太好学得太快，惹了职业车队一些人的不快。”

刘名很懂：“不就是眼红吗？”

“哈哈哈哈对，就是眼红。”年赋觉得刘名相当上道。

只有柯昔关系故事的发展：“然后呢？聂行云怎么做了？”

年赋看向柯昔，突然挑了下眉，继续说了：“不是他怎么做了而是别人怎么做了。”

何君来一听，这事儿他也知道：“让我来说让我来说！”

他伸手一挡年赋：“那王八羔子比不过就在场上别聂行云的车。但他见识少了没听说过聂哥睚眦必报的名号，结果当场第二圈聂哥就把他车别报废拍拍屁股走了。”

刘名：……6

聂老师这压力可能也不是学校教书给的。

刘名听完了只有感叹，感觉当成被洗成了聂行云的粉丝，看起来甚至想下去赛道上跑两圈。

他真那么想了，但柯昔还不知道他吗？压根不会，当场把人拦回来了。

柯昔是听完最冷静的那一个。

聂行云一直以来都让他觉得在循规蹈矩的生活着，他那份“无知”显得他对这个世界非常麻木。

但在聂行云的赛车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屏幕上的那双眼里有了其他的色彩。

柯昔在聂行云身上看到了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