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哥儿,怎么欺负人呢,他是你弟弟,一个爹,一个姓,不是外人。”
“长得丑,啧啧,这心也丑。”
……
周围人的嘲笑和奚落是那样的刺耳,云秋梧想要反驳,可没谁愿意听 ,他连张口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的声音被吞没了。
外貌的丑陋,让他一开始就落于下风。
在只有云秋梧能看到的角度,云夏桐得意地勾了勾唇。
很多人都是没脑子的,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压根就没有自己的思考,别人说什么都信,墙头草,两边倒,哪边有风就倒向哪边。
“你们很闲吗?吃饱了没事干吗?这么多人,可着我夫郎一个人欺负。”
陆远拨开人群,一把拉过云秋梧。
那么多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小夫郎,小夫郎像是秋天挂在枝头的落叶,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孤立无援。
陆远严重怀疑这些看热闹的人眼睛都是瞎的,没看到另外的那个哥儿笑得一脸得意,典型的小人得志的样子吗?
“你云家,不是什么好人家,我夫郎来我家的时候,你们全家没一个人来送他,连个口信都没提前捎给我,让我去接他,相当于是你们把他赶出来的,如今你怎么有脸说梧哥儿对不起你,是你们云家对不起他。”
“我夫郎一个哥儿,在云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不过双十年华,手比老妪还粗糙,你再看看你的手,十指青葱,到底谁欺负谁,一目了然。”
陆远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在理。
众人一看,虽然云秋梧现在穿着打扮比云夏桐好,但人瘦得跟竹竿似的,露出来的一双手黄巴巴的,上面全是茧子,明显就是自小就做多了农活儿的,不然手不可能是那个样子。
而云夏桐呢,脸色白皙,细皮嫩肉的,显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养着长大的。
一家人,两兄弟,差距这么大,要说哥哥欺负弟弟,他怎么欺负的。
云夏桐咬咬唇,无力反驳。
“云家哥儿,你说你在议亲,那我就不明白了,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给我夫郎泼脏水,说他和什么货郎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存的是什么心思呢?有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而你却巴不得宣扬的人尽皆知,难道你不知道,梧哥儿的名声就是代表着云家,他的名声不好,你作为他的弟弟,别人会认为你是个好的吗?”
“怎么可能,你别做梦了,你想通过贬低梧哥儿抬高自己,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被你蒙骗。”
“你说看到梧哥儿和货郎拉拉扯扯的,我还看见你和我们村里的王二麻子光天化日地抱在一起,在小树林里欢好呢,论起不知检点,你才当数第一。”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是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陆远是个护短的,既然云夏桐丝毫不念及云秋梧是他的哥哥,卯着劲地要往他身上泼脏水,造他的谣,陆远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公平。
云夏桐不是要造梧哥儿的谣吗?那就让他也承受一下被造谣的滋味,当一回当事人。
反正他很清楚梧哥儿的为人,他相信梧哥儿,梧哥儿是他的人,以后是要和他一起过日子的,他不会怀疑梧哥儿,带着有色眼镜看梧哥儿,只要梧哥儿愿意,他们会好好的在一起,过自己的日子,外界的眼光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