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上门的时候,阿芜正在厨房煎蛋,刚打开门就是一声——“出大事了!”
“...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阿芜一撇头,又回去翻鸡蛋了。
“诶诶?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真的知道我要说什么?”
“嗯,知道,你吃早饭了吗?”
“唔没有,我一得到消息我就直接奔你而来了!”天天毫无做客的拘束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要两个蛋!”
阿芜应承着,又往碗里敲了个蛋,一掰蛋壳,还是个双黄蛋,“你运气挺好哦,天天,双黄蛋呢。”
“诶诶?”闻言她凑过去一看,高昂的声线十分提神醒脑,“还真是啊。”
“行了行了,你坐好行不行?”
“昂。”
真是的,她一大早也太活泼了吧,那椅子上是长了针吗?整个人晃来晃去的。
等把三明治都弄好放在桌上后,阿芜才说:“宇智波佐助私自离村了是吧?”
“昂,对对对!”天天一口咬下三明治,不禁琢磨道,“你怎么知道啊?我都是碰到小樱在哭多问了一句才知道的。”
阿芜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道:“因为宁次走之前来找过我啊。”
“诶——?”
“啊我说真的,他敲门敲得太有礼貌了,要不是我睡眠轻,他真不一定能见到我。”
一开始阿芜以为是歹人,还去厨房摸了一把刀,待听清楚门背后的人声后,她才松了口气。
打开门,是他站在清晨的阳光里,薄雾一样笼在他身上。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说要出任务,因为没有上忍,要去追回佐助什么的。”
“...就这些?”天天觉得他有病吧?特意上门就来说这件事?
“没有,他是特意上门来警告我,让我不要乱跑,随时跟紧你,不要自己跑到后面的森林里什么的,”阿芜哼笑一声,“以为我是傻蛋吗?我脑子有问题才跑去那边。”
“不过,为什么小樱会知道佐助要走啊?”
天天咬着食物若有所思,“她好像是第一个发现佐助要走的,就在今早凌晨,佐助把她打晕了,还是钢子铁他们在村门附近巡逻的时候发现的。”
阿芜听完更是不明,“她怎么就恰好等在那里呢?”
天天猛然一抬头,“对哦,为什么啊?她是不是早就怀疑佐助要走啊?”
而阿芜则是啧啧出声,“哇,之前你说她喜欢佐助,我以为只是一般程度的喜欢,没想到竟然已经了解他本人到这个份上了。”
“连时机都揣摩得这么准,正好是最近村子里任务多,连指导上忍都出去的时间点。”
“没人能追他,除了在村子里闲得逗猫逗狗的下忍们。”
逗猫逗狗本尊在此,天天觉得该自己挽回点颜面,“跟你说了那是任务任务啊!香香婆婆的猫总是逃家,抓起来可费劲了,不花点心思根本抓不住,它简直是我见过的行踪最飘忽不定的猫了!”
“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亮爪子,我看过不久它还得逃家,你是不知道香香婆婆有多可怕,她的爱真的好令人窒息。”天天回想着那只猫一脸想死的表情被人抱在怀里,由衷地希望下次别是自己接到这个任务。
“我宁愿跟鸣人交换,去除三亩地的杂草。”
“别了吧,你回来得喊腰疼手酸。”
“鸣人当晚都是弓着背的,他好像连筷子都拿不稳。”
“你怎么知道啊?你什么时候碰见他的啊?”
“就在一乐拉面那里啊。”围观了他一整个丢脸时刻,筷子掉了三次。
“唯一的好处就是,拉面馆店家给他免单了。”
天天寻思道:“...我下次也卖个惨好了,臭小子明明拿到报酬了。”
“是拿到报酬了,但他貌似欠了犬冢牙很多钱,估计是为了还账吧?”年纪轻轻就开始欠钱,感觉他未来前途不明啊。
“不过,佐助为什么要走啊?他知不知道这么搞是很有可能被判定为叛忍的啊?”天天问。
阿芜垂眼喝了口牛奶,冰渍渍的,透心凉,“估计是受刺激了吧?”
“我之前在医院天台睡觉,碰见他跟鸣人打架了。”
“两个水箱,一个破洞,三个拳头那么大,还有一个,背后一整面完全没了,”回想着佐助当时的脸色,阿芜说,“可能是因为鸣人变得比他厉害了,一时无法接受吧?”
鸣人有这么厉害?天天表示怀疑,“你诓我的吧?拳头大的那个才是鸣人打的吧?”
“要真是如此,”阿芜好笑地看着她,“他干嘛一副怒火中烧很不甘心的模样呢?”
“可是,他要是觉得自己落后了,就应该加紧训练才是啊,他离开村子干嘛呢?”天天皱眉道,“一个人的话,不会被叛忍什么的劫财劫色么?”
阿芜噗嗤一声笑出来,劫财劫色,好比喻,那张脸是挺英俊的。
只是姑娘太傻了,到现在都还没想通。
“他怎么可能没有目的地?”阿芜怪哉地睨她一眼,“你觉得他是做事冲动莽撞的类型?”
天天摇头,她点着下巴道:“我觉得他战术思考还不错,而且学习能力很强,中忍考试的时候,他仅仅是看了一眼小李的招式,就活学活用了。”
“所以啊。”阿芜朝她摊手,以期望她想到整件事的关键。
片刻后,天天哗然道:“你是说有人接应他?!这这这,这是叛忍的路数啊!”
阿芜挑眉道:“你应该想的是,他什么时候跟接应的人勾搭上了。”
“他治愈后没离开过村子,那么怎么联络上的?自然是人家来找他的啊,人家怎么来的?守卫一点也没发现?还知道宇智波族地怎么走,相当了解村子的构造啊。”
天天摸着下巴道:“是啊,连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子里,旧地里那么多房子,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天天猛然一拍桌,“完蛋!宁次他们能应付过来吗?这明显不是下忍的任务啊!”
阿芜蹙了蹙眉,“他走的时候我提醒过他了,希望他们多加小心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拢了拢头发,“我们也差不多可以去医院了。”
李洛克是今天做手术,他们打算去医院守着。
只是没想到那家伙刚做完手术就想去追佐助,这简直令阿芜瞠目结舌,忍者的身体素质再次颠覆了她的认知,她突然很不适宜地想到了一个比喻,一出生就能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