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中,静得可以听见卫瑄急促的呼吸声,就在他想要应下霍俞烬的话时,耶达竺又开口了。
“二皇子多次与我们交易,在何处交易的,交易的时间和地点我都可以说得一清二楚。”
“二皇子,敢做就要敢认,畏畏缩缩的像什么男子汉?”
耶达竺露出一个奸猾的笑容,不知道是笑卫瑄自不量力,还是笑他太天真。
如今这样的局面,卫瑄想要脱身很难,除非他真的把罪名全部推到一心为他办事的赖广全身上。
他对赖广全没有多深的感情,可赖广全是他的左膀右臂,且对他忠心耿耿,就这样断了自己的左右手,他实在不甘心。
仁德帝哦了一声,“朕怎么不知道玥贵妃还有一个表兄?”
玥贵妃姓萧,全名萧如玥,是原太傅的嫡长女。
太傅府的情况仁德帝自认为很了解,可突然冒出来的所谓表兄让他傻了眼。
他从来不知道玥贵妃还有一个姓赖的表兄,且还担任湖州盐运使,在这样重要的官位上,他竟全然不知。
可想而知,玥贵妃和卫瑄究竟瞒了他多少事。
玥贵妃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强笑着说道:“陛下容禀,赖表兄与臣妾家实则很疏远了,臣妾也是近几年才与赖表兄相认,一开始臣妾对此事并不知晓。”
“可你这么多年半字不提,玥贵妃,你心里的盘算朕知道,只是这一次,朕不会再纵容你了。”仁德帝眼神冷漠,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却让玥贵妃的血液都冻住了一般。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后背飞快地渗出一层汗珠。
卫瑄此时才知道,自己在太和殿上激怒耶达竺的代价有多大,他浑身发抖,冷汗不停地滴落在青石板上。
“外戚专权,湖州盐运使这么重要的官职,其中好像还有玥贵妃的手笔?”梁皇后回忆了一下,扭头去问仁德帝。
“陛下,不知你是否记得,两年前赖大人好巧不巧地救了陛下一命,恰逢前湖州盐运使急病去世,陛下苦恼于湖州盐运使的接替人选,是玥贵妃提出让赖大人任职湖州盐运使。”
仁德帝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冷漠的双眼带着锐利的光芒,刺得玥贵妃险些坐不住。
霍俞烬和梁皇后对视一眼,唇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如此说来,前湖州盐运使是不是真的急病身亡还未可知。”
也有可能是玥贵妃和赖广全联手弄死了湖州盐运使,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人坐上湖州盐运使的位置。
湖州是鱼米之乡,盐运使又是一个肥差,他们正好可以借势敛财。
赖广全在湖州多年,不知为玥贵妃和卫瑄做了多少钱,搞了多少银钱。
在仁德帝的脸越来越黑时,耶达竺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陛下也许还不知道,十八年前大皇子失踪一事,其实是与玥贵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