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楼里，我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的摸鱼。

除了时不时有一条消息，我都在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无聊像长毛杂草的废墟，我的存在好像可有可无，并不会显得我有多重要，所以即使枯坐半天，手机也只有寥寥几条消息弹出来，勉勉强强知道还有人挂念着我，其中还包括提醒我交话费和防诈骗的短信。

无聊的翻看着朋友圈，突然看到余悸的动态，她已经到了长白山天池。我这才想起来这个嚷着只爱我一个人的女人已经好久没跟我聊天，我也没计较，随手给她点了个赞就继续往下翻动。

人和人的生活是不同的，她可以自由的去欣赏大自然的美丽风景，因为她有足够的资本去疯狂，去追逐她想要的一切。而我不能，我的工资只能保障我在重庆这个城市活的比较安逸。

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猝不及防让我下意识挂掉余悸的视频电话。

刚挂断电话，她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老子数到三。”

“你要是再不跟我打过来，我就让你程诺的名字在长白山名垂青史！”

几天不见，小丫头脾气涨了不少。我走到人少的窗台，戴上耳机给她拨了回去。刚响一秒，我就看到余悸的全副武装的脸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

余悸对着手机，喊道：“狗男人！挂我电话！你是不是背着老娘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文明点，你是个女孩子，将来怎么找男人。”

“要你管！老娘找不到男人碍着你了，那你倒是接受我啊。”

“吃枪药了？”

余悸气鼓鼓道：“吃炸药了，一点就炸！”

我漫不经心道：“我挂了……”

余悸的愤怒立马转变成委屈，道：“我这几天都跟你失联了，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我跟你打电话你还挂了。”

“大姐，我要工作，我要生活，我很累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钱多的花不完，跑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享受生活。”

余悸摇头道：“我不管，你就是个禽兽，你就是想我失联，然后好不对我负责。”

我有些头大，道：“你声音再大点，让全部人都听到，最好让山神都听到，然后一个雪崩从长白山崩到重庆，崩死我这个禽兽。”

“不要，禽兽只有你一个，那样无辜的人太多，你会下地狱的。”

我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开口问道：“说吧，打电话干嘛？”

余悸没有说话，翻转摄像头，我的视线中很快出现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

“你堆的？比画画好看多了。”

“对啊，大的是你，小的是我，比你可爱多了。”

我笑了笑，试图平息她一点就炸的情绪，说道：“比你也可爱多了。”

窗台外飘来树叶，晃荡在城市里，带着一股子悲凉，我又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悸想了想，轻声道：“过几天吧，等我找到青铜门就回来。”

“你还是别回来了吧，我怕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