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拖下去,她更无胜算!
这维护了几十年的恶心平衡,终要有人撕破……
太后回京的同时,琮舞也收到密信一封——
[注意太后动向。]
但自从太后回宫之后,便待在寝宫里闭门不出,琮舞一连暗中观察多日都没任何动静。
忽有一日,她听宫女谈论,说是早上的时候慈宁宫一个小太监打翻了热茶,太后动怒,赐死,这会儿才被抬出去。
她顿觉这事儿不平常,赶忙叫自己的宫女,买通了早上抬人出去的小太监打听。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根本不是内官,而是一个外男!
得了这个消息的琮舞赶忙写信回报相执,殊不知,相执这边也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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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第十天。
相拯依照猎物数量逐一发了赏赐下去,礼部的官员念了悼词,再次拜祭天地。
温云开在许适意的马车里昏昏欲睡,抬眼间看看外头的招吉大黑脸,又无趣地收回视线。
“意儿,江春随调去前头听差了?”
许适意知道江春随苦苦哀求的事,无奈一笑:“浸影担心这几日不安生,便把招吉叫来保护,更放心些。”
温云开困顿道:“那我这边却是没个侍卫,心慌得很,还是把江春随叫来我这边可好?”
许适意也知道这人就是孩子心性,但好歹也是个郡主,哪能就这么给人家否了,只好掀起帘子朝招吉道:
“你去和浸影商量商量,把春随也叫到后头来。”
招吉应声,领命前去。
于是隔不多大一会儿,温云开掀着帘子,枕在小窗口笑吟吟地问江春随:
“伤可好了?”
江春随僵硬点头,还不忘感谢人家赐药。
温云开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若是你跟我回荣国公府,我什么好东西都给你,你可愿意?”
这几日她总说着话,闲着没事就去找江春随提,沈趁和许适意知道她就是逗趣,也不干涉。
只有被逗趣的江春随,因为做了亏心事,拿着人家的护身符没法儿还,只能频频回避。
这会儿再提起这话,江春随依旧结结巴巴地拒绝:“不,不可!”
温云开便故技重施,故作愠怒:“好啊你,如此驳我面子,可是不把我洹媃郡主放在眼里?”
江春随欲哭无泪,一个劲儿朝许适意递眼神求救。温云开见状干脆把许适意挡住,愈发兴味盎然。
礼部的大人总算念完了所有的祝祷词,接着是存公公高亢悠远的声音。
“起——驾——”
猎场离边境不算太远,若要回京,必要经过一片黑松林。
虽然道路甚宽,但难免黑黢黢让人担心。
沈趁派了人先去探路,仪仗队和官员家眷都在后头暂时修整。
谢灼坐在沈趁旁边,看着地图分析:
“此处是设伏的绝佳之处,不然我们两个去周遭看看,万一有意外,这么多官员手无缚鸡之力,转移也是麻烦事。”
沈趁:“前几日太后回去,我可给她留足了时间。处理任超,传信援军,这么多天了,她必然已经把所有事准备妥当。”
谢灼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若真是如我们所想,那恐怕迟早有一场硬仗!”
沈趁也有些忧虑, 看看前边的黑松林:“无论如何,不能在此处停留。黑松林长在红土上,土质松软,这天色又要落下雨来,更为危险。”
若是刚好赶在一处,天灾人祸,这队伍才是更难挣扎了。
天边的乌云铺压过来,黑沉沉似乎要掉下来把众人都盖住。
平地渐渐卷起微风,地上的叶子偶尔有两三片跟着风卷在一处。
沈趁忽觉心慌,骑马到许适意身边,下马掀开马车的帘子。
“阿意。”她轻声唤,在后者转过来的视线中靠近些。
“若一会儿有什么变故,便紧跟招吉,我会尽快回来寻你。”
许适意还从未见她如此担忧的样子,也猜到情况似乎不容乐观,伸手揉揉她的发顶。
“别担心我,保护好自己,你平安我才安心。”
沈趁依旧有些不安,官眷太多,还有相拯等人,她难能不担心许适意。
许适意摩挲着她的发顶,见她依旧没离开,权衡再三后,迅速吻在沈趁额头。
两人都有些羞,沈趁眼睛亮晶晶地抬头看许适意,许适意攥着衣服,小声安慰。
“不许得寸进尺了,不要担心,乖。”
招吉不敢看,大老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彩色。
温云开也将假寐持续到底,偷偷去观察江春随的神色。
江春随: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招祥也换过来,好想去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