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着急,我过来是想拜托博士把麻醉枪改装一下,还有不要叫我小鬼!”
“麻醉枪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麻醉针太少了啦,你给我搞个扩容弹匣嘛,哪怕多装两三根针也可以,这样一来我底气就更足啦。”
“这个嘛……我倒是能试试。”
这时,宫野志保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哭腔:“灰原老师……救救我……”
“信奈?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我家在……”
突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你在跟谁讲电话?啊?”
“爸爸?”
“小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紧接着,就是家具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宫野志保脸色骤变,她连忙穿上鞋子跑到院子中,一边发动摩托一边跟一桥川庆打电话:“摩西摩西,喂,是我,灰原艾琳,一桥老师,您知道北条信奈的住址吗?……哦好的,知道了,谢谢。”
“怎么说?”工藤新一夹着滑板,表情凝重。
“杯户町四丁目3番地,要来吗?”
“你那个摩托就一个头盔吧?”
“那我不管你了。”
“我用滑板跟上去,你先走吧。”
“嗯。”
北条家。
叮叮咣咣的声音不绝于耳,北条父亲暴怒的样子像一头野兽,而北条母亲对此熟视无睹,她只顾着在自己房中安抚着小儿子:“别害怕,别害怕。”
“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北条信奈声嘶力竭地吼道:“明明被欺负的人是我,可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撑腰,还要骂我惹是生非?”
“你不惹事,人家怎么会欺负你!一个巴掌能拍响吗?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不学好,就知道给我惹麻烦!就知道给我得罪人!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怎么,你惹不起他们,就来教训我吗?”北条信奈梗着脖子,不肯屈服,北条父亲拎着皮带,狠狠地抽了上去:“顶嘴!顶嘴!还敢顶嘴!”
“疯了,全都疯了,”宫野志保骑在摩托车上往杯户町赶,脑海中回想起何孤城去救秋山凛子的那个时候,那个女孩,也是生活在一个沼泽般的家庭中,是她的父母把她逼上跳楼这条绝路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
“无父无母的人在渴望亲情,有父有母的人在逃离家庭,原生家庭就像一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可是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也出不来……”
“难啊,太难了……比起我的黑道生涯,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实在太难了。”
“杯户町四丁目3番地,到了。”
工藤新一紧随其后,他停下滑板,把它夹起来跟在宫野志保身后。
门铃声响,北条父亲这才停手,走过去开门道:“谁啊?”
“您好,是北条信奈家吗?我是帝丹小学的老师,我叫做灰原艾琳。”
“是老师啊,有什么事儿?”
“我呢也是刚刚到帝丹小学执教,对同学们还都不太了解,所以来做个家访,请问方便吗?”
“进来吧。”
宫野志保笑着进到院中,而工藤新一则是藏在门后,在宫野志保进去时,偷偷将窃听器粘在她的衣服上。
进入客厅,宫野志保便开始询问道:“信奈在学校遭人霸凌,这件事您知道吗?”
“霸凌?不可能不可能,小孩子之间哪里会有什么霸凌,只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北条先生,她的小腿和肩颈处都有伤,这根本不是闹着玩,是遭人殴打导致的,我希望您能重视起来,这很容易积累暗伤的,尤其是孩子还小,身体脆弱,万一造成肝脏或者脾脏破裂引起内出血是会危及生命的。另外,您是不是有家暴行为?”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北条父亲的脸色立刻凶起来,指着宫野志保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呵,果然心里有鬼,信奈,信奈!老师来了,信奈!”
“你给我出去!”北条父亲推搡着宫野志保,反被宫野志保一招擒拿手给钳住了手腕。
“信奈!”
宫野志保越过客厅,走进里面的屋子,发现了已经吐血的北条信奈。
“信奈!”
宫野志保连忙跑过去查看她的情况:“信奈,你怎么样了信奈?”
“灰原老师……你来了……老师小心!”
宫野志保转过头来,只见北条母亲正拿着一把刀朝自己刺来。
宫野志保一个回旋踢将北条母亲手里的刀子踢掉,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我……”
“还等什么,把她也杀了吧!”北条父亲吼道。
这时,一颗足球从开着的窗户中射进来,命中了北条父亲,将其击晕,而后宫野志保用起手表型麻醉枪射晕了北条母亲。
“信奈,老师这就叫救护车,没事的,别怕。”
工藤新一在门口看到宫野志保抱着北条信奈出来,问她道:“那两个人真的是她父母吗?竟然想杀她灭口?”
宫野志保道:“不知道,而且,他们刚才还想把我也杀了……太恐怖了。”
于是,工藤新一报了警,当然,是用他大人状态的声音直接跟目暮警官说的。
医院中,宫野志保询问医生道:“那孩子伤势怎么样?”
“她有内出血,是被钝器重击导致的,看伤痕形状像是凳子。除此之外,还有被皮带抽打的痕迹,以及拳脚殴打留下的痕迹,皮带的痕迹是新留下的,拳脚的痕迹则是从一周前到今天每天都有增加。”
“怎么会……”
宫野志保心头一颤。
学校,有时候还不如组织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