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河坐在小木凳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腮,唇边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
似乎看出了沈宴清的犹豫,顾长河倒是不动,只轻佻的挑一挑眉,笑容逐渐变得恶劣:“师尊怎么啦?”
沈宴清淡淡的瞥他一眼,脸上不自觉地起了两片红晕。
嗯……
两个大老爷们儿,他到底在羞耻什么?
可沈宴清在顾长河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下,脸颊越来越热。
好奇怪。
沈宴清一咬牙,不管了,反正他有的顾长河都有,怕什么?
沈宴清利落的甩掉里衣,精瘦的躯体一览无遗。
沈宴清的肌肤是那种冷白色,露出的胸膛纹理流畅而结实,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十分干净,丝毫没有一点赘肉。
沈宴清微微偏头撩了一下头发,眸光随意的看了顾长河一眼,却丝毫不知道这一眼对顾长河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的白衣师尊赤裸着上身,乌发如瀑,干净白皙的手指插在发缝间,脖颈瓷白脆弱,幽暗淡漠的眸子此刻却像有着万种风情。
顾长河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眸子。
不是他不想看,只是现在的沈宴清……
多少有些撩人。
顾长河眸光淡淡的看着别处,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了脑子,脑门充血,两只手也顿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坐立难安。
沈宴清将头发撩到前面,露出大片后背。
顾长河干净锋利的喉线上下滑动了一下,捏着手里被捂到发热的小瓷瓶站起身,同手同脚的走到沈宴清背后,耳根烧的通红。
沈宴清奇怪的看了顾长河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等着顾长河擦药。
沈宴清的后背好大一片都渗着血丝。
在幻境里后背着地滑了一段距离,当时是疼的,但是后来看到“顾长河”死在自己面前,又紧跟着进了下一个幻境,沈宴清自己倒是没空注意这伤口了。
顾长河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都什么样了,师尊怕是根本就没用灵力。
顾长河忍不住瞥了沈宴清一眼,打开小瓷瓶细致的抹着药膏。
沈宴清以前多娇贵一个人啊,怎么就伤成这样了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顾长河不理解。
沈宴清以前可是连头发都舍不得多掉几根。
如今这后背都一片血肉模糊了,这人却硬是吭都没吭一声。
顾长河想着,手下不自觉地加重了一点力道。
疼的沈宴清闷哼一声,登时就皱起了眉:“你想疼死本尊?!”
顾长河淡淡的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对不起师尊,弟子轻点儿。”
顾长河感觉有点好笑。
脾气倒是一点儿没变。
手下却轻柔了好多。
药膏抹在后背上凉凉的,加上顾长河轻柔的动作,舒服的沈宴清惬意的眯起了眸子。
顾长河认真的涂着药,沈宴清眯着眼睛享受着,昏黄的烛光跳动摇摆,时光在这一刻好像放慢了脚步。
等到顾长河终于涂完了药,沈宴清也有了困意。
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却被顾长河摁住肩膀:“师尊等等,药还没干,会蹭到衣服上。”
沈宴清有些困了,眼睛要睁不睁,迷离着眸子转头去看顾长河,嗓音拖出一个长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