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河的手还摁在沈宴清肩膀上,沈宴清一回头,扑朔迷离的眸子看的顾长河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询问:“晚,晚上好呀!你们在……”
顾长河的脸顿时红了一片,恼羞成怒的转头看去,只见微生寒举着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眼睛还在往这边瞟。
顾长河不动声色的挡住微生寒的视线,合上小药瓶的塞子,不答反问:“这么晚了,微生公子不睡觉啊?”
微生寒心虚扁扁嘴,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勾着脖子好奇的瞅:“没有啊,我都睡了一会儿了……”
“起个夜。”
顾长河把沈宴清挡的严严实实的:“嗯,你去吧。”
微生寒不死心,试探性的叫了声:“沈仙君?”
沈宴清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叫他。
于是强撑着眼皮:“嗯?”
顾长河偏偏头,嗓音温柔:“师尊,没事。”
转向微生寒的目光蓦然凌厉,语气也带了丝威胁:“师尊困了。”
微生寒撇撇嘴,灿烂的笑容也淡下去几分。
顾长河毫不客气:“你不是起夜么?不去了?”
微生寒翻给顾长河一个大白眼。
无语了,真的,他说什么了?
沈仙君选徒弟的眼光不咋滴啊,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
像是个活木头桩子。
切,早知道他也去当沈仙君的徒弟了!他的天赋不比这木头好?他的嘴不比这木头甜?他的笑难道没有这木头灿烂?
想是这样想,奈何他的手腕被这该死的藤蔓捆的死死的,转都转不了一点。
无语至极的微生寒只能举着两只手翻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等小爷我自由了,顾长河也就是他动动手指头的问题!
顾长河抱着手,冲微生寒挑一挑眉。
这小子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还走不走了?
他可不想把他的好师尊给别人看。
更何况沈宴清现在还没有穿衣服。
微生寒顶着顾长河快要刀人的目光翻了最后一个白眼。
切,好汉不吃眼前亏,微生寒举着两只手挤出一抹灿烂的笑:“现在去,现在就去……”
说完一溜烟儿出了房门。
等人走远,顾长河这才细致贴心的给沈宴清披上衣服,语气没有刚才的半分淡漠:“师尊,先把衣服穿了再睡。”
沈宴清困得睁不开眼,就这么就着顾长河的手迷迷糊糊的穿好了衣服,被顾长河扶着躺在床上。
身体着床的一瞬间,沈宴清安心的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顾长河看的啼笑皆非:沈宴清这觉睡的,也没谁了。
顾长河细心的给沈宴清盖好被子,自己在一边打了个地铺。
微生寒打着哈欠回来,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沈宴清,冲顾长河极其敷衍的点点头,也睡去了。
顾长河起身熄了蜡烛躺好,闭上了眸子准备睡觉,脑子里却莫名想起了沈宴清和贺兰彧说的那面小鼓。
没猜错的话,那面小鼓就是常先鼓了。
时故安的灵器,常先鼓。
那件让沈宴清提着他的衣领一路提到丞诛台,毫不留情的刺他九九八十一刀的常先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