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这些东西,刘三九早已练就了一手娴熟的刀法。接着,他便在院子里烧烤了起来。
“野驹子,你放火呢你!”
杨玉海突然怒气冲冲地一头闯进内院大声嚷嚷了起来。
杨家大院,如果按老四合院论,它的规模应该是个五进的院子,但内部格局却大相径庭。
前庭也没有什么影壁墙、垂花门和游廊等等,在倒座房正中间开了个可进车马的大门,建有一个偌大的门楼子,大墙两侧还建着两座炮楼,进了大院便是传统的四合院了。
不过,这个四合院的院子很大,长度的直径足有近十丈。
东西厢房的南面都是库房和粮仓,在传统的东、西耳房与正房间各设了一个垂花门,西垂花门有木门,从此进入是一个方正的内院,建有正房和东西厢房。
经东垂花门进入便是一个甬道,西面建有矮墙,与内院相隔,直通后罩房的一个窄院。
罩房中间又开了个后门,东侧设有三个房间,一个房间由两个炮手居住,另一个房间是两个马夫居住。
还有一间是个草料房,西罩房是一个车马房。大部分伙计和炮手都住在南面的东西两栋倒座房里
杨大户老夫妻住在前院的正房,杨玉海一家住在西厢房,杨玉山和杨玉兰分别住在东厢房的南北间。
而整个内院,只有五爷自己一个人居住。
刘三九来到杨家后,就跟着五爷住在内院的东厢房里。
内院里升起了火,立即烟雾升腾,直奔西厢房而去。
杨玉海冲进内院立即冲着刘三九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
刘三九笑着道:“大哥,这火刚升起来烟大了些,一会烟就少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杨玉海几步凑近前去,这才看清火上架着山鸡和野兔,正在被烤的吱吱流油。
“你个野孩子,野到我们家来了?这是杨家大院,不是深山荒野,你也太不成样子了吧!”
他这么一叫,一些伙计和炮手也都扒着内院的门,凑过来看热闹。
刘三九笑呵呵地也不再理睬杨玉海的叫喊。心里想,五爷都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既然五爷不管,自己就不怕。
不过那烤肉的香味已经开始四溢飘香,让整个院子里都弥漫在一股肉香之中。
连杨玉海都咽了咽吐沫,更别说是一众伙计和炮手了。
五爷开门走出来,看了杨玉海一眼道:“你要是想吃呢,一会让驹子给你们拿去一些过去,要是不想吃就都给我离开,别在这里瞎嚷嚷!”
五爷这是成心护犊子的表现。
听五爷都这么说了,杨玉海也再不敢说话,只能冲着一众伙计和炮手喊道:都给我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说完,讪讪地离开了。
从此此后,刘三九跟着五爷每天开始进山练功和狩猎,打的猎物也越来越多,自然杨家人也跟着享了口福。
有了足够的肉食,刘三九练功的劲头也更足了。
这天,五爷将刘三九带到一个山脚下,这里是一处断崖,在断崖下淌落下来许多大小不一的碎石。
五爷指着碎石头道:“驹子,这里的石头有大有小,你掂量着只要能抛起来就好,将这些石头尽力单手抛出去,抛向对面,越远越好!”
“抛石头?”刘三九有些诧异。
五爷并不理会刘三九的疑问,继续严肃地说道:“每个动作都要扎稳下盘,气沉丹田,只用半分腰力,而将力道集于大臂,再由大臂贯于小臂至腕,两手交替!”
“嗯,知道了师父!”
刘三九只好按着五爷的要求动了起来。
五爷看了一会,又对他的动作进行了一些纠正后,并嘱咐道:“注意上面有石头滑落下来!”
说完,拿起猎枪便独自狩猎去了。
就这样,除了一些太大或太小的石头外,刘三九几乎将山脚下滑落下来可手的石头都抛了出去,才气喘着粗气坐下来。
“再都抛回去!”五爷拎着两只山鸡走了回来。
刘三九只好又继续将抛出去的石头,再重新抛回山脚下。
从这天开始,五爷在刘三九的练功计划中便又加了这么个抛石头。
这一抛就是一个四季,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远,两条胳膊的筋骨和韧性及爆发力也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都说造物弄人,尘世戏情。老天爷早就埋下了善孽之缘,能被自己主宰的命运又有几何呢。
少时就孤苦,便踏上飘渺不定的生活,凄风楚雨,饱经磨难。
正值风华正茂之少年,又掉进了大青山的土匪窝里。
不过有幸的是能走进学堂,一跃成了国立中学的娇子,这是让他这个漂泊多年的野孩子不曾想到的。
可命犯劫难,在大青山却险些丢了性命。
如今时运大转,又有了如同严父慈母般的师父,可这里又是自己的立命之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