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慢慢驱马走过来。这是大五魁的匪首大魁,他傲慢地端坐在马上。
“老二,喊话!”
大五魁匪帮的二当家二魁,拉扯着马缰驱马向大门靠近,冲着保安队的大院高声喊道:“里边的人听着,麻溜地把人给我乖乖地送出来,不然的话,大五魁将踏平保安队,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庞龙走出房门,天空开始飘起雪花。
保安队的士兵们个个神情紧张,子弹上膛,蹲守在大院不同的角落,马德江则登上高处向外张望着。
庞龙仰起头,用手遮着飘落的雪花喊道:“马德江,看清没,来了多少人!”
马德江从高处跳下来。“队长,天黑看不太清楚,不过他们手里都举着火把,通亮的一片,足有几十号人!”
“来的够快的!”
“妈的,还真让你说着了。队长,咋整!”
庞龙撇了一眼六神无主的马德江道:“拖住他们,只要我们能拖上个把儿钟头,陆警保就能带人赶到这里!”
大院外又传来了二魁的叫嚣。“里边有没有喘气的,再招呼一声,麻溜地把人给我乖乖的送出来。要么,立即冲进大门,趟平你保安队!”
保安队大门紧闭,一片沉寂。
二魁在马上抻长脖子向大院里又仔细地望了望,驱马回到大魁跟前,等着大魁拿主意。
大魁向身后一摆手。“铁头,热热管子!”
两个土匪跳下马走上前,架起一个碗口粗,两米多长的火药筒,一个土匪将火药和铁沙子顺着管口倒进去,另一个土匪在管子的屁股上点燃药捻子。
“咕咚”一声,管子喷出火舌,院墙立时被打的一片混乱。接着,土匪又重复地放了第二炮,“咕咚”一声。大门被打出几个洞。
一名守在门旁的士兵躲闪不及,被击中了膀子,有士兵上前将受伤的士兵扶向门旁的角落里。
马德江两只巴掌使劲地在胸前搓着,在庞龙面前不停的转悠,并不时地看一眼庞龙。
“你搁那儿瞎晃悠啥?”庞龙训斥道。
马德江停住脚步,声音怯怯地地说道:“队长,要不……要不咱把人交出去算了,我看是拖不下去了!”
“放屁,我堂堂保安队还他妈让胡子给熊到家里了!”听了马德江的话,庞龙立马变了脸色。
马德江一脸的苦相。“队长,可,可咱眼下这……这抗不住呀!”
庞龙来到院墙边,搭住墙头慢慢探出头去,他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嗖!嗖!”两发子弹打了过来,墙头的瓦片立时被打的四分五裂。
外面又传来匪首大魁的喊声。“来啊,把大门给我炸了!”
“好嘞!”二魁向身后一摆手。“崽子们,放雷子!”
庞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冲着蹲守在门旁的士兵喊道:“把门打开!”
门旁的士兵惊奇地望着庞龙。
“队长,你这……这不能开门!”马德江上前拉住庞龙。“你……你唬了!”
庞龙置之不理地推开马德江,几步走到大门前喊道:“把门给我打开!”
两名保安队士兵心惊胆战地望着庞龙又望向马德江,迟迟不敢打开大门。
庞龙一时火起,自己上前一步,一把掀掉门闩。
门外,两个土匪抱着土药包正屈身走近大门。院门突然大开,庞龙从门里走了出来。在火光的映照下庞龙满脸映的通红。
“吊操的,都他妈的给我滚犊子!”庞龙横眉立目的瞪向两个土匪。
两个正屈身要放药包的土匪慌张地退了回去。
大院里,马德江招呼着士兵。“快,都给我起来!”
庞虎也跟着吆喝着。“上墙头,快,上墙头!”
士兵们一个个攀上院墙,将枪架在墙头上。
看着庞龙从大门里走出来,大魁冷冷地笑道:“还有点狼尿!来,给爷报个蔓吧!”
“塔城保安团花脸沟保安队队长庞龙是也!
庞龙叉着双腿立在门前,一脸毫不示弱的表情。
“呵呵!好大的官呀!”大五魁嗤笑道。
庞龙厉声问道:“你就是大五魁的大当家了!”
大魁耸了耸肩,一脸狂妄的大声回道:“没错。大五魁,是爷(也)!
庞龙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大魁扬声道:“嚯,真是耳闻不如一见啊,大五魁果然是摆大场面的!”
大魁阴着脸道。“爷初到塔城扎盘子,还请队长你多多关照啊!”
“关你娘个头,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刚进塔城地界,就敢围攻保安队,我看你是做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