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胆的想法,不打算说说你的理由吗?”
佩里并未第一时间否认对自己的指控,而是饶有兴趣地望向费松,望向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贵族:
“诽谤一位公爵,罪名不轻,但诽谤一位王子,同样如此。”
“费松!闭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埃里克公爵向自己的孩子低沉地呵斥道。
“我十分清楚这一点。”
费松笑了笑:
“但这是,您自己告诉我的,佩里王子殿下。”
“噢?”
佩里眉头挑了挑,像是在等待谜底揭晓。
“您说会用谋害梅拉公主的罪名胁迫诺曼公爵……但你又是怎么知道诺曼公爵策划对王储的刺杀的?又是怎样确认诺曼公爵谋害的是梅拉公主…而非诺尔公主?”
费松不紧不慢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一是您确实查出了一些确切的证据。”
“二是你早已知晓了一切的走向,找了位下属的人去见证这一切——就像一位对作物浇水,施以肥料,等待收成的农民。”
佩里的笑意更盛了些许。
“第一点。”
费松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
“请允许我多言,如果公爵想隐蔽一些痕迹,特别是三位公爵合作的时候,普通手段,恐怕很难真的查出什么确切的证据。”
“若真这么容易,那坐在这里谈判的就不会是您,而是保守派的公爵们。”
“所以,我猜测第二点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这次佩里同样不置与否。
然而,这时海默伯爵则已经抢先开口:
“王子殿下,我们不至于把双方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今天的谈话权当无事发生,新派会把这当做一份友谊,加上保守派,想必足以成为你竞争王国继承者的有力……”
“我并不在意王位,伯爵先生。”
佩里温和地打断了海默伯爵,目光又移回到了费松身上:
“不错的推测,但你搞错了前提。”
“我并没有策划杀害梅拉妹妹和诺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