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到这了,不说完显得不太礼貌,实话实说吧,我只是向父王推荐的雷石和伯斯这两座城市作为祭奠游行的目的地,。”
“然后派了两位护卫提前前往城市查看,以保护妹妹们的安全而已。”
“可惜,他们无力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费松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过佩里的话语:
“换句话说,您准备了舞台,但上面是否有人会起舞,是谁起舞?亦或是表演一出戏剧,您并不知晓,也从未想过干预。”
“即便是在“真实言语”的魔法下,你也仍旧是位台下观众,台上演员始终只会是公爵们,以及我们两派的贵族…”
“我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真的,我只是试着把握任何一个可行的机会,因为我手上能用来谈判的筹码总是少得可怜。”
佩里耸了耸肩,旋即离开了沙发:
“就这样吧,各位,尤其是公爵先生,哪怕是为了自己,多考虑下我的要求吧。”
众人看着王子推门扉离去,看着巫师关上房门,过了良久,才不约而同地长舒了口气。
没过多久,伯爵们开始议论纷纷。
“事到如今,看来我们只能答应佩里王子的要求。”
“但这样必将引起国王的不悦,同时,我们也无法笃定佩里王子会遵守承诺,下一次,他同样会用相同的理由威胁新派!”
“你将公爵置于何地!你这是要公爵背上策划刺杀王储的罪名,我看你不过是盯着公爵之位。”
“你!”
被指控的伯爵惊怒一声。
“都冷静点,我们先一步乱了阵脚可怎么办?保守派不见得就比我们的情况好多少,一件事尚不足以让国王对四位公爵同时发难。”
“先答应王子的要求,现在看来是比较好的选择,至于以后……等国王把他从继承者的名单移除,让他没法再随意向我们提要求的方法,总是有不少的。”
埃里克公爵向后倚靠在豪华的沙发椅背上。
任凭伯爵们或激动,或担忧,或慎重的讨论选择——直到讨论趋于平静,如潮水退去,只剩余波拍打沙岸,才转向漠然旁观,未参与其中,自己的孩子:
“费松,你有什么看法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公爵的话语,在任何议会的场合都可以称得上掷地有声。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国王也参与了这一切?”
费松一改刚才的笑意,认真地说道。
一句话,仿佛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伯爵瞬间哑然,竟忘了对这话荒谬性做出鄙夷。
只是呆愣地看着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