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湖猛灌了一口矿泉水,就差把它当作酒一样,借以消愁了。放瓶子的时候还擦到了玻璃桌子的侧边,突然的动静打断了祁邵扣人心弦的内心戏,吓得祁邵一激灵,杉湖投来古怪的眼神。
祁邵赶紧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哦哦哈哈,没事没事,你继续你继续。”
杉湖沉静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原以为他会把我们放了,但实际上,他只是占据了‘失败者’的盘口。他暂停了人体实验这个计划,把我们这些人安排到不同的‘岗位’上。虽然这样说很侮辱‘老师’这个称呼,不过他真的很善于发现每个人身上的闪光点,因材施教,提高我们的‘业务’能力,却又始终可以忠于他。不用多久,‘人才’汇聚得越来越多,我就看着一个小小的团伙壮大成一个集团模样。每个人都很感激他给自己一条活路,但那条路终究是不归路。人活着,总是存在侥幸心理,加上老板长得也不赖,只要和过去切断,一切还算可以,只要按规矩办事,听话服从,日子是还是过得下去的。”
“你这真被洗脑成这样?”祁邵忍不住慨叹道。
“总比死在不明不白的鬼地方好吧。”
“也是。所以你就错上加错,如果警方查起来,主谋肯定只有你一个人。”
“没关系。人被逼到一个程度,不得不铤而走险,我也不后悔,我也通过这个身份,区别于前二十几年,真正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看到了很多,学到了很多。”
祁邵看着杉湖姐再次痛饮一口水,有的人也许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苟且偷生了。
“那你知道他还从事些什么活动嘛?”
“这个具体我不太晓得,我也不配知情。我们下面的人分工都非常明确,没有合作的时候我们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除非是一起配合行动,干了一票大的、非常轰动的、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的,然后无法控制事件走向,需要老板出面解决的,我们才会相互认识。”
“嗯...”祁邵思考着措辞:“那你记得这四年期间有什么这样的特别的事故嘛?”
“emmmm,让我想一想。”杉湖思索了一番:“仔细想想,呵呵,好像没这样的事情。”
祁邵听了之后有些失望,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竟然还在期待些什么。
“噢,有一件确实非常奇怪,但不至于在社会上引起风波,是集团内部的事情,也是近几年最大的变动。我猜老板是想让所有人得以警戒,杀鸡儆猴。”
“什么事情?能具体说说嘛?”
“就是三年前,一个他的贴身下属被公开处以极刑,这是老板主导的,亲自示范,还必须让所有不在任务中的人准时准点到场。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下属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在折磨中不体面地死去。”
“理由是什么?”
“老板没明确说,就是类似于不按照规矩办事情,擅自作主。”杉湖说道:“说来也奇怪,那个下属好得也算是集团的高层,老板的得力干将之一,也不知道怎么了让老板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