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不说话,不过心情似乎豁然开朗了。
杉湖半天没得到答复,自圆其说道:“害,有的时候老板的心思大家也都猜不透,或许只是那天他心情不好,正好触怒了老板。反正像这样的事情很多,老板也处理过非常多人,主要是那次太狠了,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嗷嗷。”祁邵放弃回忆,继续问道:“那你之前主要是干什么的啊?”
“我起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起‘意外’要让我来做,我也不是个职业杀手,这你也看得出来。我的‘本职工作’是和大企业大老板们谈‘业务’的,谁家缺个肾,谁家急需一颗心,我可以帮忙安排对接,包括交易时间,交易地点。”
“这看起来不用动刀动枪,还算不暴力哈。”
“谁说的?人手不够的时候,我还得负责麻醉、解剖。说来也是,我之前读书的时候学的是麻醉学,还真是废物利用。”杉湖苦笑道。
“学以致用,只是用的场合不对。”祁邵插了一句。
“那如果你们中执行任务中有人失败了咋办?”
“他有个专门培养了一个清理者团队,如果谁没有顺利完成他安排的工作,这个团队的人会去帮忙去善后。像我这个等级的人无法和他们有直接接触,但这个组织的领队会总是会及时赶到,处理得一干二净。”
“这习惯倒是没改变。”祁邵小声嘀咕道。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祁邵说:“我本来想说你有没有想过逃离这个束缚你的地方?”
“逃离当然肯定是想过的,但我没这个勇气,没这个坚持,而且就凭我自己的话,根本没有这个机会,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杉湖的眼神闪烁不定。
祁邵能猜到杉湖姐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情,转念一想,人总是会尝试去掩盖一些对自己不友好的事情,也就没再多询问什么。她看了看手表,叨唠叨唠,20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自己想要的‘真相’在这个人身上应该是得不到确切的答复了,是时候该走了。
“好。”祁邵起身要走,突然停住,“哦,对了,忘了说。有人向我透露了你的酒店位置,那个人是谁,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今天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祁邵刚把手放在门把上,就听到后面的人说:“祁邵,今天谢谢你听完我说的话。”
“嗯嗯,先走一步,希望你可以通过余生来宽慰和治愈这几年的荒唐。”祁邵没回头,从容不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