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萨洛似乎不知道节制,或者更准确的说冈萨洛面对自己时不知道节制。
结束虚弱期的当晚,冈萨洛就勾着自己的腰不放,沈辞郁拨了拨底下雌虫额头濡湿的头发,暗红色的眼睛里一片水色,全无往日的强势犀利。
刚才还带着哭腔求饶,现在又缠着自己不放,沈辞郁无奈地问:“已经很晚了,还不打算睡吗?”
冈萨洛咬着嘴唇摇摇头,房间里充斥着着岩兰草的味道,原本清淡的味道浓稠到甜润,他现在一张嘴就会发出无法忍受的呜咽声,太丢虫了。
体贴的沈辞郁放缓力道,收了收信息素的味道:“就这么喜欢?”
冈萨洛虚虚抓握着床单,艰难地反问:“......你不喜欢吗?”
若不是自己体验过,冈萨洛都要怀疑自己的雄主有什么隐疾。
雄虫刚过觉醒期非常容易冲动,高级雄虫更甚,正常情况雄虫这段时间都会找不少雌虫来纾解,可沈辞郁除了标记自己那晚后就再也没有那方面的表示,更多的精力放在照顾自己以及处理工作上。
喜欢吗?
沈辞郁停下来,认真思索,自己欲求寡淡惯了,对于这些事也是同样的态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冈萨洛总能挑起自己的兴致,所以......
自己应该是喜欢的吧。
雄虫的出神让冈萨洛不满地圈住了他的脖颈,仰身索吻,含糊地嘟囔着:“别*......面对你我忍不住......”
忍不住?
沈辞郁困惑过一向厌恶雄虫的冈萨洛为什么会如飞蛾扑火般的靠近自己,笑了笑,满足雌虫的要求,大开大合之间询问着:“为什么忍不住?”
冈萨洛爽的大脑一片空白,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闭嘴,不能把最后的底牌透露出去,胡乱地摇着头拒绝回答。
沈辞郁也不强求,温柔地将雌虫再次标记。
窗外,象征着短暂春季来临的微风吹拂了一夜,直到凌晨时分触及到微凉的玻璃窗化成一道道晶莹的水痕,仿佛在为夜的离去、日的到来,留下了温柔的痕迹。
昨晚折腾的太晚,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冈萨洛就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睛,自己被舒适柔软的被子包裹着,身体还残留着浓重的疲倦感,腹部很涨,沈辞郁总算没有“好心”帮自己清洗干净了。
冈萨洛艰难地转动脑袋看到了床边正在穿衣服的沈辞郁。
这几天雌虫虚弱期,沈辞郁已经习惯性的早起,趁雌虫还懒在床上,先去书房替他处理掉一部分工作上的事务,等差不多时间再回来陪醒来的雌虫用早饭。
注意到床上雌虫的动静,沈辞郁扣着衣扣顺便单膝跪到床上,建议着:“今天醒这么早,你要不要再睡会?”
冈萨洛扶着酸痛的腰缓缓坐了起来,昨晚他还是忍不住哼了半宿,此刻嗓音沙哑:“我已经过了虚弱期了,你不用急着去处理工作。”
沈辞郁扣衣服的扣子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来了冈萨洛昨晚已经结束虚弱期了,只是昨晚闹的太晚,雌虫被欺负狠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冈萨洛注意到沈辞郁胸口空荡荡的,眉头微皱:“你的平安扣呢?”
冈萨洛很喜欢沈辞郁送的这份礼物,这是两人关系确认的开始,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自己胸前那颗的平安扣,微微松了一口气,自己这颗还在。
“在抽屉里,绳结松了,昨晚掉下来了,等下我打个结再戴上去。”说着沈辞郁顺便凑过去检查下冈萨洛的绳结,“大概是很久没动手做这个,手法有点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