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闻言只能前去传令!
可二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戏志才早已焦头烂额,每天不但要防备曹军来攻,还要变着法的安慰关羽。只因关二爷自从知道齐子原往冀州迁移百姓后,那真是气的六佛升天,七窍生烟。一双丹凤眼看谁长的都像曹军,恨不得上去就砍他两刀。而戏志才也只能忍,忍不住接着忍,忍无可忍时则重新再忍。反正就一句话,想出城决战是绝对不可能。
就像此时,满肚子火气的关羽声音冰冷道:“军师可知那齐子原已经运走了多少人?”
戏志才叹气道:“无论他运走了多少人,此时都不是决战之时,关将军忘记前车之鉴了么?”
关羽不理戏志才之言,继续道:“初步估算就有数万人,我军哨骑冒死前往濮阳水寨,那里的曹军战船足足有上百艘,基本一直奔行于两岸,这些可都是我军的人口,没有他们,我们从何处招兵?”
戏志才无奈道:“我知道局势不妙,可此时不是出兵决战之时,关将军还是耐心等待些时日。”
关羽道:“那齐子原还大肆散布谣言,说我大哥挖坟掘墓以中饱私囊,若是没有军费,如何养兵养民?这群不明事理的百姓竟然还有不少人主动前往濮阳!等?在等下去整个东郡就要十室九空了!那我等在此还有何用?”
戏志才看着暴怒的关羽,咬着后槽牙道:“只等许昌的信件一到,我便决定是否出兵,最迟不过两三日而已。”
关羽闻言冷哼一声,也不行礼,转身便走。戏志才见状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人家靠山硬呢。
此时的齐子原则在看着地图好奇道:“公与,你这又是挖地道,又是布伏兵的,你到底想了什么办法破敌?本将琢磨了好几日也没琢磨明白!”
沮授笑道:“将军为何不拭目以待?说出来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齐子原道:“本将这不是想看看你的神之一手么,那日你答应的那么痛快,颇有一股成竹在胸之势,你说本将能不好奇么?”
沮授一边大笑一边指着桌面道:“将军可曾听闻过十面埋伏?”
齐子原点头道:“兵仙韩信败霸王所用之计,可惜霸王一生只逢一败,仅一败便自刎于乌江,可悲可叹也!不过当初兵仙灭霸王之战貌兵力优势极大,我军要是有那么多兵还何惧关羽?他可无法与霸王相媲美!”
沮授道:“霸王虽傲,确实有傲的资本。而这十面埋伏的精髓便在虚虚实实之间,让人捉摸不透。所以只要关羽敢来,他必亡于此!”
齐子原不解道:“虚实之间?本将听说你把兵马埋伏于各处时可没防备刘军,若是你的伏兵被敌军哨骑发现,岂不有危?”
沮授笑意盈盈道:“将军还没看破此计么?”
齐子原兴致冲冲道:“快,快说说!”
沮授道:“在下还真怕关羽发现不了呢!但他既然知道沿路之上有伏兵,那便会一边前进一边搜寻。谷城至此八十公里,等他跑到了濮阳必定气喘吁吁,安能不入城休息片刻?”
齐子原反应过来道:“所以你把濮阳城打造成他的坟墓,十面埋伏直接变成关门打狗。而伏兵是虚的,又能让他沿路担惊受怕又能让他到濮阳城放下戒心,一举两得!妙啊,莫说是关羽,就是韩信再生也会迷糊。不对,若是关羽不理会沿途伏兵,那此计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
沮授自信道:“在下数日前便夜观星象,得知兖州境内将大雾弥漫最少五日,昨夜未至,今夜必定起雾,关羽若是不来,将军可趁着几日回返冀州,其若来之,则必亡!”
齐子原闻言差点惊掉下巴,不可思议道:“还会起大雾?那只要他出来,此计他是吃也要吃,不吃也要吃啊!你有这个能耐,那岂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沮授苦笑道:“天时虽可测,然能化天时为己用者方为手段。就拿将军来说,在下若与将军交战,纵使天时在手亦不敢言胜。因为将军若遇此时之处境必定不会犯险,甚至会埋伏兵马引诱我军出击。是否?”
齐子原有些脸红道:“公与想说本将胆小如鼠便之言即可,绕这么一大圈干嘛?跟你聊天真没意思。对了,百姓与辎重运的怎么样了?”
沮授笑道:“将军放心,最多四五趟便可把百姓与辎重尽数运往冀州。而后在下打算让蒋钦将军驻扎在濮阳水寨接应我军最后这一万余人,最后同返冀州。”
齐子原道:“就依你之言,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晚上教教本将如何看星星,本将对你这个看天时的能力是非常感兴趣!”
沮授行礼道:“在下荣幸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