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大人,这只能证明那五万两银子是我的,并不能证明是我在银子上涂了毒。也许在我得到那批银子之前,上面就已经被人涂了毒药也说不定,大人,有没有可能我也是个受害者?”朱九章说道。
“确实,一张票据不能说明是你在银子上涂了毒,但是沈乘风查到的东西却可以证明你在银子上涂了毒。”原榭示意沈乘风上前说说自己查到的东西。
沈乘风一身白衣走上来:“我是静岳县的仵作,姓沈,叫做沈乘风,想必朱老板也曾见过我,我还是十里醉春风酒馆的老板。”
“幸会幸会,确实见过。十里醉春风的酒味道甚是鲜美,不知道沈老板是用什么做的?”朱九章寒暄道。
“咳咳!”原榭看沈乘风又要跟人介绍他的酒馆了,便赶紧再一旁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不要再跟朱九章搭话了。
沈乘风立即会意:“这次呢,我不是来跟你闲聊的,我从银子中分析出了毒药的成分,是附子和何首乌、磷石、断肠草等几种混合在一起。所以,我沿着这条线索去调查了静岳县内所有的药材商,终于在城北的一个叫马东山的药材商那里查到了一点线索。你曾经派人在马东山的手里大量收购了附子和何首乌。”沈乘风拿出了马东山提供的药材买卖的票据,上面也有马东山和朱九章的名字和手印。
“那又如何?我收购两种药材,也只是一种商业投机行为,我低价买进何首乌和附子,再高价卖出,不是很正常吗?”朱九章反问道。
“对啊,如果你卖出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没有卖出。你的账本应该记录了一切吧?城内也没有哪家药材和医馆从你手中购买过附子和何首乌、磷石、断肠草。所以,药材必定还在你手上。”
朱九章笑道:“既然你觉得在我手上,。府中若是能搜出一片附子,我愿意引颈就戮!”
沈乘风也笑道:“这有毒的东西,你自然不会放在自己的府中。”
“大人,我们在朱府的后门抓到两个想要逃跑的人。”一个皂吏急匆匆地走上来报告。
“带上来。”原榭说道。随后,皂吏下去,带上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管家朱瑾,女的是那夜迷惑原榭的女子蓝玉。两人低头跪在堂下,谁也没敢说一句话。
“大人,我们还扣留了一个包袱,里面都是银子。”皂吏将一个包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装满了十锭银子,共计一千两。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原榭当堂审问。
“回回大人,小女子蓝玉,是朱老爷养在府中的歌女。”蓝玉说道,“我原本是个孤女,被朱老爷带回来,学习琴棋书画。”
“你呢?”原榭看着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男子。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小人是朱家的管家叫朱瑾。”他低着头,不敢抬起,更不敢看朱九章。
“你为何要逃跑?”原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