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九章:虽死不悔(2 / 2)第一大掌门首页

更急乃是足以如同后世的钻孔机一样,便是连精铁淬火钢都可以生生钻透!

黑袍人耳边察觉到不对,心中警觉便动,身在半空才看清所至暗器,却正是险险躲避开来。

他面上便隐隐有嘲讽似的笑容,只是刚刚开口欲言,其人身形忽的一滞,如同被人当腹打了一拳般,整个人身在半空却已然缩着胸口,身体朝着后方砸去。

他目光只是看到朝着原来位置处所袭来的蛇锥,那一闪而过的金光。却没有注意到其余的数枚蛇锥,事实上,就算是其人注意到了,他也终究是躲避不开的。

楚升心中算的准确无误,这黑衣人隐藏身影要当那捕蝉的螳螂,可他楚升更是一直潜行在暗处,做的是那丝毫不曾引人注意的黄雀。

他左右手尽皆持锥,最先以左手阴手甩劲,一式锥法“金蛇吐雾”而出只是须臾片刻,右手四处指缝中各夹有的一枚蛇锥也是齐齐发出,这则正是锥法第二式“漫天花雨”,以阳手甩劲,冲击之法出锥。

当下,乃有四锥齐发,正是速如电闪,去向各有不同。

楚升早有预想到若是此人避开一式“金蛇吐雾”后的退路,当先便是乃有四向。

一者却步落沿尸丘而下一者踏掌后跃而起一者仰身避开去势一者拔地凭空而起。

如是,楚升费了大心思大本钱,自入左府来一直引而不发,等的便是这一刻四锥齐发,处处封死此人退路,正是让他避无可避!

结果自然也是不言而喻,蛇锥瞬息便钻透了黑袍人匆匆振起的护体罡气,穿过了胸膛透背而出!

口中鲜血涌动不断,生机迅速流逝,黑袍人口中涌出的鲜血不断。

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胸前洞穿的伤口,又抬头望了望蛇锥所来方向。

我是神教三劫十八人社中,由劫主亲自调教出来的,最为出色的社主啊

难道我还未曾真正领悟刺客之道吗?!

他忽而心有不甘,乃是振起最后一丝气力,口中喷出血沫都不顾,兀自放声大喝道:“何人”

“何人杀我!”

得手之后乃是一遁即走,楚升身形一闪便却退转,手中长乐剑拨去众多弩矢。

“杀尔者,金蛇郎君孙笑川是也!”

“金蛇郎君?”

黑袍人终究是气力不支而重重栽倒,那口中犹自不甘的喃喃自语。

“我竟是被一无名小卒所杀”

他心间再多的冤屈、不甘,尽皆是随着生命的流逝而去,再强大的人物,死后也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楚升回头望了一眼尸丘上立而不倒的阳杰,不禁也是长叹一声,乃是道:“盟主一路行好!在下已为你复仇”

阳杰微微抬起的头颅低垂,手中烈阳剑插在尸丘之上,正抵住了他要往后倾倒的身体。

收回目光,楚升脚步不停,飞快往院外而出,他倒是并未和左府众人走得同一路径。

正是如此,那院中黑衣皆是不安的望向刀疤男子。后者颇有些心悸的望着楚升遁逃的方向,心念间也有些裹足不前。

这所谓的孙笑川其人乍一出手,便将黑袍刺客击杀,他想当然的便认为其人武功高强,必然不在自己之下。

有这番念头,他便由是高声道:“都随我来,以斩左府家眷为重!”

不直接往外逃遁,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再从左府杀出去,看来似乎是困难重重,实则却并非如此。

正所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崔应声其人被拖住,那左府府邸中楚升又有何处去不得再则,左府家眷为重,如此又有他们来吸引火力,楚升自身的危险反倒是有所降低。

他一身黑衣自西院而来,其实倒也并未怎么引人瞩目,各处把守的黑衣皆未曾多想,楚升更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左府,一路毫无波澜的踏出那半扇府邸正门,由是便正见到众黑衣严守以待,而周遭屋瓦房顶之上,乃有两道身影闪烁不定,刀剑相交带起的火星四射,不时便有疾射的刀气剑芒劈斩在屋棱之上,着实让人心惊肉跳不已。

那神秘高手一剑如惊雷,剑芒射出一道白练,当先压住崔应声手中刀势,他却也不恋战,瞥见侧门处众人已然得手,自是脚尖一点,身形如轻燕般退却,落在又一处屋舍之上。

“六彪之一剔骨匪,崔大人果然非同小可啊!”

崔应声此刻颇有些狼狈,右手上满是黏黏汗水,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他面上抽动了一二,忍着怒火也是道“季宜春你也不愧是宁州六扇门门主,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季门主收剑长笑,凛然立在高处,头顶明月,脚踏飞檐,兀自摇头道:“崔大人即已认出我来,又当如何?”

“季门主一手四十七式明月飞檐剑,我又如何不识的?”崔应声忽而踏前一步,手中长刀一横,乃是狠狠道“季门主不惧我崔应声也是寻常,但九千岁之怒,你可承受得了!?”

“笑话!”季宜春毫不在意的抱剑而立,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崔应声右手上,“手下败将,我当然不惧!”

这话当真是刺在人心头上,崔应声两颊都在颤抖,牙关紧咬间,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人才好。

然而季宜春却又毫不在意道:“至于九千岁之怒其人虽然威势震天,翻手云雨皆在一念之间。”

“但我六扇门却也非是朝廷机构,我更非有官身所涉,他又能奈我何?是要出动各处驻军绞杀我六扇门人?还是亲自来取我性命?”

这自然是不可行的,各处驻军如何能轻易调动,便是再昏庸的皇帝,也只要要紧握兵权。纵然是九千岁有这份能耐,他又哪里真敢这般去做。纵是其人再受当今大夏皇帝喜爱,也定然要去被砍了脑袋。

至于后者,却就更加是不可能了,九千岁之所以能左右天下大势,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则在于其深得皇帝信赖,二则在于其身处大夏都城。

其人旦一离京,那他就什么也不是,反倒还十有八九会死在前仆后继的刺杀浪潮当中。

九千岁就如同是象棋当中的“将”,而将是不能离巢的。

如此,其实皆是明面上的原因,自己内里原因,季宜春更是心中自知,由是才会如此行事。

他六扇门遍布十九州,势力之大一牵则动其全身,更因为六扇门义捕的特殊存在,乃使得这一民间机构几乎取代了官府捕快,关系如此紧密,不可平白牵动。

而与之相比,一州盟主则就有所不同,各州盟主乃是相互独立,甚至彼此之间还有难容的矛盾。由是论及到深处,不过是他季宜春有后台,且后台深厚,所以有的放矢而阳杰虽为宁州盟主,但他只能依仗自己,由是须存了有死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