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火气,嘉蓄站着没动,眼睛定定地看着程储,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莫名其妙的,程储拿看流氓的表情看向嘉蓄。
这时,张总从外面回来,“银行和券商已经到了,程总我们可以过去了。”
程储指着邀请函对嘉蓄说道:“送到程越手中,不认识的话,自己出门问。”
闻言,那股火气顷刻之间散去。
对着嘉蓄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程储心中有些异样,但也没说什么,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跟着张总监下了楼。
坐在车上,张总殷勤地和程储聊着天,程储的回答都很简洁明了,丝毫没有让人接话的欲望。
自讨没趣了一会儿,张总监不再强行挑话题。
这时,程储突然问道:“你会关注别人穿什么吗?”
“嗯?”张总挑了挑眉,求生欲极强,“我太太的我会关注,其他女性,不敢多看。”
“男性呢?”
张总哑然失笑,“男性的话,除非他穿的比我好,比我贵,或者,比我帅。”
程储“嗯”了一声,眼睛就看向窗外。
张总监一时也不知道年轻的总裁在想些什么。
把邀请函团成一把扇子,嘉蓄扇了扇,微凉的风拂在脸上,只要不是程储自己去看,他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程越的办公室正好在程储的下方,嘉蓄本来想走楼梯下去的,结果一眼就看上了高管的专用电梯。
两层楼的距离,电梯顷刻间就到了。
职员有些讶异从中走出来的嘉蓄。
嘉蓄却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按照索引找到了程越的办公室。
格局都差不多,要进入程越的办公室先要通过他秘书的办公室,程越的秘书carol是个短发的精致女人。
嘉蓄正准备将音乐会的邀请函交到她手里,门刚好从里面打开了。
看清楚程越的长相,嘉蓄微微一愣,哦,原来是昨天面试他的白痴。
程越送完客人,扭头看向嘉蓄,微微一笑,“来找我?”
嘉蓄实话实说:“我替程总送东西。”
都姓程,程储能叫程总,程越只能叫越总,高低差距,一目了然。程越似笑非笑地接过邀请函,左右看了看,“进去坐会儿?”
程储不在,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嘉蓄跟着程越走进办公室。
有眼力见的carol立刻洗了一盘新鲜的水果,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嘉蓄拾起最大最新鲜的那颗草莓,尝了一口。
carol盯着嘉蓄的动作有些发愣,嘉蓄又拿了一颗:“秘书还要做这些的吗?”
讨好的意图,carol自然不会明说,程越看着嘉蓄,问道:“好吃吗?”
“不好吃,”嘉蓄实话实说:“个头挺大的,就是没什么味道,只有水分,没有甜分。”
当面打脸的滋味不好受,carol直接愣在原地。
心直口快,程越笑了笑,挥了挥手让carol凑近。
carol侧身听到指示——“让程朝过来。”
心口的不悦消弭殆尽,carol看向嘉蓄的目光充满了些许同情。程朝是程家最年长的孙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什么都想玩,什么都敢玩,男女不忌,荤素搭配。目光带着清澈愚蠢的嘉蓄一定是他的菜。
还未察觉到恶意的嘉蓄抽了张纸擦了擦手。
程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都没吃,你就敢吃?”
嘉蓄抬了抬下巴,示意盘子里还有。
“你吃,”程越装作感谢的模样,“谢谢你送来的投名状。”
“和我无关,是程总让我送过来的。”
“哦,”程越毫无掩饰地问道:“真的是他送过来的?他有那么好心?”
好心不好心,嘉蓄不知道,只要程储对照片上女人不敢兴趣,就可以。突然想到什么,嘉蓄问道:“程总是在追这个人吗?”
“怎么可能。”程越挑眉,“他是个冰桶,不会追人。”
冰山一座,铁桶一只,心里头只有生意。所以追人这种事情,程储一定比不过他,只是这送来的邀请函莫名其妙,像个地雷,随时都能引爆的那种。
嘉蓄继续问道:“那他是喜欢小提琴吗?”
“不清楚。”程越微微眯起双眸,“怎么,对你领导这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