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蓄反问道:“下属不应该关心领导吗?你的下属就很关心你。”
“秘书的职责就要会察言观色,”程越吃了一颗水果,“这样才会讨上司喜欢。”
“你喜欢你的秘书吗?”
“你说哪种喜欢?”程越越看嘉蓄越顺眼,开始有点不舍得他被程朝欺负,“她是我的秘书,又不是我的小蜜,我怎么会喜欢她。”
“那你应该喜欢这个人,”嘉蓄手指点了点邀请函上的女人,“你应该喜欢她。”
程越失笑道:“我喜欢谁,你说了算?”
“她长得挺好看的。”
“哪有人比你好看?”程越停下笑意,开口问道:“要不要跟着我,我给你更多的东西。”
嘉蓄没有往心里去,“你已经有秘书了。”
“暗地里跟着我。”
嘉蓄往椅子后面一靠,身体微微后仰,“没兴趣。”
程越无所谓地笑了一声。等嘉蓄得罪了程朝,程储那个冰桶又不会出头,嘉蓄自然而然只能求他,替他做事。
这时,门从外面被粗暴地推开,伴随着散漫无比的声音——“程越,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
嘉蓄转过头,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形象落入他的视线。
程越站起来,“朝哥。”
“藏什么好东西?”程朝上上下下打量着嘉蓄,“这位是?”
“这是储哥新来的秘书,”程越笑着说:“昨天刚来的。”
程朝明显有些惊艳,他来来回回地看了看嘉蓄。
这种眼神嘉蓄见多了,他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愿意和这种人待在一起,直接站了起来,气势和身高直接盖过程朝一头。
送到嘴边的羊肉哪有跑的道理,程朝抓住了嘉蓄的手臂,“这么急着走?”
嘉蓄心脏猛地一跳,说不上什么原因,他突然有一种预感,好像程储要回来了,于是他强硬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冷道:“放手。”
瞳孔的寒意让程越一愣。
嘉蓄打开门就走了,飞速地回到办公室。不过,他的预感好像失效了,程储没有回来。
他支着下巴在想程储,突然手机响了一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对方的声音非常熟悉,“嘉秘书,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音乐会?”
应该是那个垃圾程朝的。
嘉蓄直接挂了电话。
支着支着变成趴着,趴着趴着变睡着了,一个下午过去,太阳都没有那么亮了,程储还没有回来。
***
程储听完银行和券商的汇报方案,一直沉默没有给出意见。
手机震了一下,程储面无表情地看完消息,目光落在面前厚厚的一沓资料上,突然说道:“现金,我一分都不会给他们。”
闻言,银行和券商负责人低声交谈。
“在可转换债券上给我加限制,时间延长至五年,三天内你们给我一个方案。”
拿起手机,程储走出会议室,在走廊的角落里点燃一支烟,程储看向窗外的s市风景,既熟悉又陌生。他不需要参与讨论,他只需要一个结论。
回公司的路上,张总监一直很安静,程储一直看向窗外。
车外熙熙攘攘的人一直在辛勤工作,路过一家花店,程储说:“停车。”
车轮子停了下来,花店老板笑着出门迎接。
“给我一束玫瑰,”程储淡淡地说道:“送人的,帮我包成礼物的样子。”
粉色的玫瑰被程储拿回车里,张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确认是在往西边落下。
***
趴着睡,脖子不舒服,嘴巴还有些干,程储伸了个懒腰,就去接水喝。
周围有议论声杂杂的,他隐隐约约听到程储的名字和玫瑰联系在一起。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一张照片进入他的视线。
英俊的男人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嘉蓄的神色有些摇晃,疾速地下了楼,程储的车子刚好经过嘉程集团的大门,车窗正缓缓地上升。
嘉蓄眼尖地看见副驾驶位置上放着一大捧粉色的玫瑰。
望着驶向远方的黑色轿车,嘉蓄一脚踹在刚刚停稳的公司车上,吐出两个字,“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