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继续他的说服行为，龙师们就要将这位客人“请”出持明族。

会场中，五大龙尊，数百龙师，正襟危坐，目光落在明晨身上。

霜翎还偷偷挥手，和明晨打招呼。

持明族已经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要么停止“胡说”，要么离开，明晨只能二选一。

这三年的说服行动，明晨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他似乎对持明有着天生的亲和力，每个人都喜欢和他交谈。

用这些人的话来说，看见明晨，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人或物一般。

其实不止普通持明，就连五大龙尊也一样。

明晨早就在背地里和他们打成一片。

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龙师们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不过，最后做出决定的人，还是龙尊。

明晨没有让五个人为难，他主动开口道：“请问，不朽的启示为何？”

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一怔，不明白明晨为何会这样问。

最后，一位最年长的龙师出列，回答道：“天渊万龙之祖以身合道，不在宇宙间，也可以说宇宙间都是祂。”

“止于个体的永恒，一族的兴衰，都不值一提。”

“日月轮转，世事无常，在万变的宇宙中，不变并没有意义。”

“唯有深契万象，与道玄同，方可臻于永恒。”

“化入辰星，与之同在，一龙陨落，万物新生。”

“于我等持明，这才是「不朽」的真义！”

“而在这无尽的轮回里，任何一个终点，都将成为一个新的起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

持明族对「不朽」的理解，或许是任何龙裔都比不了的。

“既是如此，持明选择改变，也是再正常不过吧？”明晨反问。

雨别握紧拳头，他知道，接下来才是高潮一幕，就看明晨如何发挥了。

这场辩论持续了三小时，最后明晨获得了所有龙师的认可。

持明族同意前往仙舟。

这里面有这场辩论的功劳，但也不能说三年时光的相处没有一点关系。

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持明族已经在接受改变，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霜翎欢呼雀跃，兴奋地扑到明晨身上，很难想象她最尊贵的冱渊君一脉。

“明晨，你的书掉在地上了。”

霜翎将落在地上的暗金色古朴书籍捡起，她从这本书里感受到一股令她血脉喷张的力量。

这种感觉，就好像远古的呼唤一般，让她不知不觉振奋。

这本书在霜翎手中自动打开，一股宏大古朴的气息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会场。

“这是......「不朽」的气息。”最年长的龙师颤抖地说道。

所有持明将视线都聚集在霜翎手上的古书上。

“这不是我的，是明晨的！”霜翎连忙解释。

明晨接过古书，向他们介绍道：“这是不朽之书，你们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们。”

不朽之书在他手中摊开，一条龙形虚影冲天而起，在会场上空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持明注视着明晨，眼神中充满尊敬，就好像见到龙祖一般。

“真是的，早拿出来不就好，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弯，浪费这么长的时间。”雨别嘴角上扬，故作嫌弃地说道。

他知道，持明族已经完全接受明晨，就像接受持明应该改变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