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去御书房寻路勉之,两人一块从御书房回凤鸾宫,一进门就发现了桌上的书信。
柳鸢只一眼就认出了悯先生的字迹,赶忙拆开查看。
看完信后柳鸢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可把路勉之吓着了。
“怎么了?信中说了什么将你惊成这样。”
路勉之拿过信看了看,信中说的基本都是裴也的情况,虽说他也担心裴也的情况,但也不至于让柳鸢这样惊。
“我要去褚城,明日就去。”
“什么?为了这小子你要去褚城?不行,我不让。”
“不让我也得去,我得看看幼儿。”
“小五?信里不是说的君上的情况吗?关小五什么事。”
信中说的情况,就和当初裴也他父君刚成婚时的状况很是相似,她没法不去想裴也和路锦幼之间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一步,若是真的话……
柳鸢现在满脑子都是当年裴也母亲生产时的场景,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年纪轻轻就遭那样的罪,绝对不行。
“勉之,我必须得去。”
柳鸢抓着路勉之的手,眼里泛着泪光,声音微微发颤,路勉之当即就感到不对劲,但更多的还是心疼柳鸢这副模样。
路勉之叹了口气,妥协道:“真是怎么都拗不过你们母女,你也是,小五也是。朕让张德出宫一趟,明日一早让钟离拓与你一同前去。”
柳鸢的身子如今已经恢复,虽然少了司命之力,但原本的武艺底子都还在,换上一身劲装,同钟离拓快马上路。
那日悯先生给裴也施针后,恢复了些许意识,能听清旁人说的话给了反应,只是人怎么都不醒。
柳鸢和钟离拓以最快速度,夜以继日跑死了两匹马终于在裴也昏迷的第四日到达褚城。
“母后?!”
兄妹俩见到风尘仆仆的柳鸢,异口同声的喊道。
柳鸢随意点了点头,拉着路锦幼走到悯先生跟前。
“劳烦先生给幼儿诊一诊脉,看看她是否……”
悯先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柳鸢,随即撩起衣袖给路锦幼诊脉。
“母后,我没事,是裴也他……”
“不许说话,乖乖坐好,让先生给你看看。”
她抿了抿唇,还是安静坐好让悯先生专心给她诊脉。
“母后,您怎的也来了?”路锦昂小声问道。
“这事日后再说,你先将钟离校尉带去大营见一见温将军。”
“是。”
路锦昂明白柳鸢只是故意支开他,想来是有话要单独和路锦幼说。他刚走两步还是不放心,又折回来小声替路锦幼求情。
“母后,小五刺杀安竹音一事儿子已经严厉训过小五了,您就莫要在说她,眼下裴也这样,小五她……”
“你说什么?她杀了安竹音?”
这下子路锦昂愣了,原来不是为了这事。
他以为是自己先前送去给路勉之的书信,柳鸢知道了这事后才赶来带路锦幼回去。
毕竟除了柳鸢和路勉之没人能强行把她带回去,路勉之肯定是来不了,这才让柳鸢跑一趟。
谁知自己好心求情,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