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天穹谷血脉稀薄,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怪不得柳鸢同他说希望五公主晚些时候生孩子。
怪不得柳鸢知道裴也的状况后猜到了一二便火急火燎的赶来边关。
怪不得自夫人去世后先君上便内力大减,否则怎么会只能探到君上的大致方位。
“柳鸢,你……”
饶是悯先生活了几十年,还有犹如当头棒喝,多年来想不明白的事顿时茅塞顿开。
悯先生顿了顿,接着问道:“先君上可有说血脉为何会如此?”
柳鸢摇摇头,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锦幼和悯先生一样,听后很是震撼,可再震撼她现在也提不起好奇心,抓着柳鸢的手撒娇。
“那些都可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裴也 。母后,裴也的父亲可有告诉你如何缓解嗜睡的症状?裴也都睡了许久了,怎么都不醒,您帮帮女儿吧 ,好不好。”
“不重要?难道你就不担心你自己?我且问你,近两月你的葵水可正常。”
“要是怀上了才好呢。”
她小声嘀咕道,又怕柳鸢因此责怪裴也,又连忙说道:“女儿的葵水一向都准时,上月来过,这月还未到时间。”
她想,要是怀上了就是拼了命都得生下来,这样一来裴也在这世上就有了真正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不会再觉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柳鸢作为过来人和见证人,明白她的心思。
柳鸢抬眼望向熟睡的裴也,转而问路锦幼:“幼儿,你最近可是会经常做梦?”
“母后怎么知道?!”路锦幼惊叹道。
对上了,都对上了。
当年叶夫人同自己说亲口的,哪怕她会因此丧命,也想给叶淮庭留下一个孩子。
她当时听后也很是惊讶,心想叶淮庭怎么会把这样残忍的真相告诉叶夫人,叶夫人看出来柳鸢的想法,便同她解释不是叶淮庭说的,是她自己梦到的。
叶夫人说自己自从成婚后,有段时间会经常做梦,而那段时间叶淮庭都心事重重,每晚睡的也不安稳,偶尔还会梦呓。
叶夫人从叶淮庭的梦呓中得知了自己做的梦正是叶淮庭梦中的所思所想。
“你都梦见了什么?”
路锦幼仔细回想,答道:“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柳鸢克制住心底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幼儿,你听母后的话,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就都知道了。”
柳鸢牵着她走到床榻边,示意她进去躺在裴也身侧。她不太明白这么做是何意,但还是听柳鸢的话褪去鞋袜,去到床榻里侧乖乖躺下。
柳鸢将悯先生生拉至一旁,两人说了悄声说了几句话后便又回到床边。
“还请公主闭眼。”
“先生……”
“公主且放心,只是睡一觉。”
她深呼一口气,扭头看了眼裴也,然后闭上眼睛,感受到手臂上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银针被推进了她的体内。
紧接着便失去意识,陷入了深度睡眠。
……
“喂!到底出结果没,老子真的受够了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像他妈地沟里的老鼠一样。”
一位衣衫肮脏,表情十分不耐的女子踢了踢蹲在她脚边的男人。
男人嫌弃的瞪了女子一眼,然后往旁边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