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文翎,最多的就是愤怒。
他听着另一个男人在为江白柔说话,甚至是用情至深,说明这些日子,江白柔对这个姓周的也有所付出。
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宋文翎看着地上的江白柔,张嘴想质问,又发现江芸娘也在。
到了这个时候,爱与不爱不重要了。
宋文翎对上江芸娘看戏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对,这就是我家的逃妾。”
一句话说完,让周鹤笙站不稳,踉跄往后摔倒,坐在了地上。
“不,怎么可能呢?”周鹤笙可以接受江白柔是逃奴,但不能接受江白柔已经嫁过人,而且还是个妾。
秋月拿出江白柔的身契,“这位公子,想来你也是识字的,这是江姨娘的身契,她是不是我们宋家的人,一目了然吧?”
周鹤笙看完后,用力摇了摇头,发现并不是做梦。
地上的江白柔也在摇头,她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又说不出话来。
秋月又道,“公子若是要留下也可以,好些事我们还没调查清楚,不如来做个证人。我们家二奶奶很想知道,江姨娘从哪弄来的籍贯,又是顶替了谁的身份?”
在秋月说这话时,江芸娘看向了李萍儿,二人四目相对,李萍儿先避开视线。
这是江芸娘第一次和李萍儿面对面站着,之前她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父亲为知着迷。现在亲眼看到了,李萍儿的模样便寡淡,倒是一对眉眼生得不错,含情脉脉,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李萍儿避开目光是心虚,她不清楚江芸娘所知多少,这会听江芸娘的丫鬟这么说,只能出声道,“是啊,我也正好奇呢。我那苦命的姐妹,到底怎么了呢?”她抹起了眼泪,让人看着很是无辜。
江芸娘心中冷笑,这个李萍儿果然有点本事,若是别人都慌起来了,便她还能继续演戏。
“怎么个一回事,交给衙门的官差就好了,毕竟伪造籍贯是大罪,杀头抄家都不为过。”江芸娘说这话时,京兆尹来了,她又特意说了一遍。
本来抓住一个逃妾是私事,宋家带回去自行处理就好,但涉及到伪造籍贯的事,那就不一样了。
李萍儿有些慌了,如果把江停舟扯出来,她和江停舟的关系不就暴露了。可这会儿,她再开口就不合适了,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出了衙门后,李萍儿飞快去找王富贵,她必须快点见到江停舟。
江芸娘则是看着愣住的宋文翎,嘲讽道,“二爷还不走吗?”
江白柔已经被关押收监,案子了结后才能由宋家带走,或者衙门处理。
“江芸娘,这是不是你算计的?”宋文翎眉心紧拧,若不是吃过几次教训,方才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是不是重要吗?重要的应该是事实吧。”江芸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文翎,“现实就是江白柔抛弃了你,转头另谋出路,而且还很恩爱。你没看到周鹤笙的态度么,那真是感人,就算江白柔是逃奴,他也愿意给江白柔赎身,这得多深厚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