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二爷又要骂我蛇蝎妇人吗?可江白柔不做这些事,我又如何能拿住她的把柄?”江芸娘顿了顿,冷哼一声,“总结一句,她会有今日的结局,全都是她眼高手低、咎由自取!”
“我不与你说这些。”宋文翎甩袖离开,转身上了马车。就算江芸娘说得对,但他也不愿意去面对,只要一想到从前的时光,面颊就被打得生疼。
江芸娘站在府衙门口,看着宋文翎的马车远去,才上马车。
只是才坐稳,便听到有人敲窗户,推开一条缝,瞧见了骑马的南淮安。
“听闻江姐姐来了府衙,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不?”南淮安躬身看来。
“多谢将军上心,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我自个儿能处理好。”关于江白柔的那点小事,还用不到南淮安的人情。只是她刚说完,似乎在南淮安眼中看到了失落。
南淮安敛声道,“那行,你有事尽管让人上南府找我,听闻江姐姐前几日身子不太爽快,我让人弄了一下红参。”他说话时,随从已经把红参交给车夫,不等江芸娘拒绝,便骑马走了。
等江芸娘看到两根手指粗的红参,惊到了。
秋月:“二奶奶,这一根红参比黄金还要贵吧?奴婢不识货,却也知道寻常药房没有那么好的红参,怕是皇上赏赐的。是不是太贵重了一点?”
确实太贵重了,但江芸娘把红参送回去,又很驳南淮安的面子。
看着红参,江芸娘心绪微动,“算了,既然是南淮安送的,我们收着就是,母亲与舅舅他们,正好需要红参补身体。”至于她自己,身体好着,不需要吃补品。
她们回到宋家,张氏才知道江白柔的事,气势汹汹地把江芸娘叫过去,却被江芸娘一句话堵住了嘴。
“母亲就偷着乐吧,我没有把这个事闹起来,便是好的了。还是说母亲又希望我去老爷子那哭一哭,让二房的人借题发挥?”江芸娘冷冷地看着张氏,在张氏面前,她早就不用掩饰什么。
张氏瞬间哑口无言,过了好半天,才咬牙问,“事已至此,你让人卖了江白柔,还是一根绳子吊死都可以。干嘛非要把人留在府衙,若是府衙查起来,还不是人尽皆知吗?”
“这可不关我的事,伪造籍贯是重罪,京兆尹大人要查,我也拦不住啊。”江芸娘道。
以江芸娘的身份,确实不够面子让京兆尹听她的,张氏再一次说不出话来了。
“与其在这里和我着急,母亲不如想想其他法子,二爷今日可是受伤不浅。”江芸娘和张氏虚虚行礼,转身出了屋子。
等她经过竹砚斋时,便听到里面传来花瓶摔碎的声音。
闻讯而来的张氏进了竹砚斋,刚推开门,便闻到浓郁的酒气,宋文翎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上嚎啕着,“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文翎啊,为了一个江白柔弄成这样,多不值得。你快别喝了,马上就是殿试的日子,你还要不要前程了?”张氏好说歹说,劝了好半天,等她夫君来了,一桶冰水泼了下去,宋文翎才清醒一下,不再闹腾。
此时的江芸娘,被她父亲叫回了江家。
书房里点了蜡烛,江芸娘却还是觉得不够明亮,屋内只有她与父亲,她知道到了摊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