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18队的责任田外边薛明见到了老妈的绯闻男友薛定山,看年纪不到四十岁,长着一张大众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怎么办啊薛技术员,这么厉害的黄疸到底该怎么办啊?”刘月娥站在麦田里急得手足无措。
“怎么办啊?”赵田和孙玉厚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孙玉厚急得骂娘。
技术员马文化看着小麦叶子发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空气中弥漫着焦急的气息。
正常的麦田是绿色的,现在的麦田是黄绿色的,薛明翻动小麦叶子看见了无数小黄点,这就是小麦锈病,老百姓称其为黄疸。
锈病是由真菌中的锈菌寄生引起的一类植物病害,危害植物的叶茎和果实,通过气流传播会感染其他麦田。
小麦感染锈病叶片会坏死,导致麦粒不饱满甚至整株枯死,影响产量甚至绝收,从众人的神情中可知锈病的严重性。
薛明很想回空间看看自己的麦苗有没有锈病,同时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喊自己过来,自己又不是技术员。
“赵支书,孙队长,还是按照计划执行吧。”一脸坚毅的薛定山说道,他的声线磁性很足听着很舒服。
所有人同时盯着薛明,马文化再次皱眉,“我建议不要做无用功,白果叶可以杀死红蜘蛛未必能治黄疸,咱们不能病急乱投医。”
刘月娥瞬间激动了,工分说白了就是农民的工资,家里多一个人挣工分就能多分一份口粮,这年头的粮食弥足珍贵。
说完这些薛明直接走人,同时也在心里给技术员薛定山判个死刑,决定要坚决阻止老妈跟他组建家庭。
薛明走进森林进空间,围着麦田转一圈没发现黄色斑点,回到竹屋躺在床上睡大觉,完全没有心情去找什么银杏树。
赵村大队的10工分只能换一斤红薯,人在森林里溜达十天未必找得到银杏树,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果然是这样,薛明就知道没好事,“咱们这片树林里好像没有银杏树,我进山那么多次都没遇见过银杏树。”
薛明不稀罕工分,有那气力还不如在家睡觉,“孙叔您可能不了解森林,那里遍地是要人命的东西,在森林找白果树等于大海捞针。”
“我的孩子不用你教。”刘月娥加快脚步远离他,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厌恶情绪。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薛定山突然激动起来,“公社要在这里开辟模范麦田,咱们必须完成组织上交给的任务。”
走出竹屋发现两头梅鹿和两头小野驴卧在院子里,小公驴叼着牧草走到主人身边。
所以公社规定未成年人不能参加集体劳动,只能做拾大粪、拾麦穗等临时劳动。
“但是白果叶不能治黄疸啊,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求助省农技站的专家。”马文化据理力争。
薛明心说这还算句人话,“找到一棵树只给10工分有点少,能不能多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