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韦春乐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不跟你犟。”
“行了,事情澄清了。
英国公还有什么事?”
李治动了怒气,身体更为不适,声音有些发虚。
韦春脸上笑容收敛:
“刺杀梁闲的事情澄清了。
那就清算刺杀本将军的事情。”
“我说了。
我们没有派人刺杀你。”
李治皱眉。
“你们的人与狼族刺客同流合污。
一同从上东门走到了福禄街。
这中间,你们的人为狼族刺客提供了关于本将军的详细情报。
并且,狼族如果没有你们的人带路,也是找不到福禄街的。
你们是实打实的从犯!”
韦春面不红心不跳,一番“有理有据”的陈词指责。
“咳咳咳咳……”
李治气的连连咳嗽。
当皇帝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是围着他团团转。
耳中所听尽是恭维逢迎的话。
就算是如今远离那张椅子,像李辅国等这些奴才,仍然是保持着在宫中的那种恭敬畏惧。
其余偶尔来李府的人,例如卢国公程知节将军,说话也都是小意客气,没有任何的不恭敬。
毕竟李家曾是真命天子,龙威在此。
女帝也没有后代,说不定哪天李家又坐回那张椅子上去了。
是以从没有人敢像韦春这样对李治说话。
态度毫不恭敬也就罢了。
内容更是胡编乱造。
“你血口喷人!
堂堂英国公军神李绩,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儿子来?”
李治气的脸色出现病态的红。
“我的人都是对圣唐最忠诚的护卫。
怎么可能与狼族沆瀣一气?
你这厮就是泼皮无赖!混不讲理!”
听闻这话,韦春面不改色,反而扬起些脑袋。
好像李治是在表扬他似的。
这把李治气的够呛。
“混账!
混账!
你如此指责朕的护卫,你有任何的证据吗?”
韦春好整以暇道:
“你又有证据证明他们没通敌吗?”
“咳咳咳……”
李治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连连咳嗽。
这样的混球,他生平仅见!
“啊!
气煞我也!
来人呐,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嗖!
门外的院落里,传来轻功穿行,落入院中的声音。
锵!
锵!
韦春耳朵微微抖动。
辨别出了是绣春刀和冬雷刀纷纷出鞘之声。
屋门遮挡了视线。
李治咬牙切齿地盯着门口。
李辅国则是神色期盼地看着门缝,似乎想从中看到什么对他们有利的战果。
对于韦春,别看他今日笑脸相迎。
实则他也是恨韦春恨得牙痒痒。
门缝中光影闪动。
韦春有一身高深修为,自然能够大差不差听出大概战况。
嗖!嗖!
不知何时,院落中下起了雪。
黑衣黑脸,一身干练劲装的李府地支卫一落地,便卷起地面风雪滚滚。
可见他具备一身不俗真气。
白袍南宫首次同时抽出绣春冬雷二刀。
绣春刀重十斤九两,钝锋。
冬雷刀通体青紫,吹毛断发。
一柄绣春,刀气激荡,震得天上雪花倒逆向上。
一柄冬雷,刀光凛凛,真气激得地面薄雪向前分出一道数尺缺口。
风雪乱人眼。
南宫化为一道白虹前掠,冲向李府地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