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的目光一直落在沈疏狂身上,忘记了比试,时间秒秒分分地过去,所有人都看着南嘉,而南嘉眼里只有沈疏狂一人。
“怎么不作诗啊??”
“词穷了?”
“嘘,沈小将军在这里,南陵公主在看着将军呢!”
司琴站在一边,小声提醒,“公主啊,您快作诗啊,不要看沈……”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公子同行。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公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南嘉看着沈疏狂,一字一句地念,眼睛里似乎有泪水,打着转儿,终是没有落下。
那样凄楚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打在耳膜上,沈疏狂觉得自己心疼得厉害。
所有人都知道南陵公主偏题了,所有人都知道南陵公主的词是作给沈疏狂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嘲讽,反而心疼这个爱而不得的公主,她本可以放手一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输了,但是我不是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南嘉没有说出沈疏狂的名字,可是瑾兮懂。
南嘉给煜城院长见礼,然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过沈疏狂一眼,她离去的背影落寞而又骄傲。
“瑾姑娘胜。”煜城院长宣布,不是说瑾兮赢了今日的比试,而是宣告她四场全赢。
“真厉害啊,瑾姑娘好厉害啊!”
“南陵公主可是南陵第一才女啊,瑾姑娘这么轻松就赢了她。”
“天哪,我的钱啊……一去不复返啊。”
“行了,赌钱这东西,当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只能怪你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苍寂桐站起身来,走到瑾兮身边,“与有荣焉。”
“承蒙王爷庇护。”瑾兮指的是今日的诗题。
苍寂桐无奈地笑了,“这本王可担当不起,莲花为题真真确确是煜城院长的意思,本王真没做什么。”
瑾兮狐疑,“真是巧合?”
苍寂桐挑眉,“也不是,了解煜城院长的人,大多知道他独爱莲花,当然,爱的是白莲。”
“看来,我讨了一个便宜。”
“你的运气一向很好。”苍寂桐又道,“明日皇上就会召见你。”
“这么快啊,也不知道封家是什么意思。”南陵这次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怎么肯善罢甘休,指不定要和苍奡闹的,皇上也看她不顺眼,极有可能找了个由头杀了她,一能让南陵消气,二能挫伤瑞王,“明日是鸿门宴啊。”
“有本王在。”
此刻阳光正好,瑾兮仰着头看苍寂桐,眉眼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