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面黑洞洞的,外面却火把、灯笼点亮无数。
不仅站一堆婆子丫头,还唤来许多强壮家丁。
郑薇是做尽了准备,非得一雪前耻,置许宛于死地。
看到左珩亲自来此,大家均蓄势待发,都想在公公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他们主子虐杀美人是常态,许宛得意这么久,算她赚到了。
“公公,还是我进去把人带出来吧。”郑薇迫不及待,嘴角笑意已然压不下去。
左珩冷面否决:“我自己动手。”
他脚步未停,途经之处所有人通通退让开。
直到来至厢房廊下,一脚踹开房门,屋内随之传来几声女子呜咽,好似被什么东西塞住嘴巴。
苏春风跟在后头掏出火绒,快速点燃屋内灯烛。
只见宋绩正襟危坐在一把交椅上,满脸憋屈地凝视左珩。
左珩打趣开起玩笑:“怎么,没睡好?眼睛这么红?”
宋绩脖筋暴涨,抬腿冲到左珩跟前,“厂公,我……”
左珩抬手将其打断,“不必解释。”
厂公居然不听他辩白,宋绩由憋屈恼怒变成实实在在的委屈。
厂公不信任他了?!
刚刚就该一刀杀死床上那女子,以证自己清白。
左珩瞥床榻里的女子被软纱捆住手脚,不由得暗骂,许宛这个笨蛋,到底栽在郑薇手上。
他上前扳过女子的脸,霎时一惊,她是谁啊?
“厂公,中午那酒劲儿特大,我睡着了。不知许姑娘啥时候进来的,我什么都没干,这都是我绑的……”
宋绩不想失去左珩信任,为自己絮絮叨叨剖白起来。
只是看清那女子长什么样后,与左珩同样愣了下。
他一直听外面婆子们叫嚣,让许宛主动出去受罚。
加之屋内漆黑,他也没瞧清女子模样,就真以为是许宛本人。
冷静下来想想,他陪练许宛三天,她哪能那么容易被自己绑住?
“你是谁啊?”宋绩撤掉女子口中破布,气愤盘问。
女子抽泣流泪,不敢言语。
左珩歪头辨了辨,“是柳芊房里的丫头?”
被主子认出来,女子赶快承认,“青杏见过公公。”
左珩顿时大笑应声“好”,动手把她身上软纱拆开,“经过。”
青杏身体可行动后,立马下床跪地,“是奴中午偷喝了酒,晕晕乎乎走错房间。”
“别让我重复问题。”左珩不屑为难一个小婢女。
青杏满身哆哆嗦嗦,主子的狠厉她不是不知道。
柳芊借去许宛那屋闲谈之际,在许宛饮水里投放了蒙汗药。
为确保许宛喝过水已昏睡,待掌灯后,柳芊指派青杏去查探虚实。
怎奈她刚趴到窗边往里偷窥,就让人自身后一棒子敲晕。
再醒来时,自己已躺在这间厢房里。
哪怕是傻子都能猜出,许宛识破了柳芊诡计。
敲晕的青杏睡在许宛床榻上,鲍嬷嬷等人误把她当成本人,稀里糊涂搬运过来,制造出宋绩与“许宛”通奸的假象。
“是,是……”青杏准备向左珩道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