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要再来一次谁受得了。”
未尘挑了下眉:“那也不一定。”
陈扬放松的神情猛地僵住,怒气冲冲跑过来把他摁倒在桌上:“你什么意思?你还要结第二次?”
未尘的青丝铺展在红色的桌布上,与繁复的纹路相映成趣。他偏头笑了一声,捏了一把陈扬的脸:“你瞎想什么?我没这意思。我是想说这世上还是有不少人不止结这一次婚的。”
陈扬“哼”了一声放开他,跑去倒了两杯酒,“咚”一声放在桌上:“那行,喝了这杯酒,你再也甭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未尘懒的跟他拌嘴,拿起酒杯,手臂绕过陈扬的,与他交腕而饮。酒盏小巧,陈扬却觉得他们好像喝了很长时间。两双眼睛深深地望进彼此的心底,与心跳融为一体。对方的眼神早就如自身的脉搏般熟悉亲切,那种坦诚那种炽热那种毫不掩盖的野心,那种纠缠一生的疯狂,那种倾其所有的爱恋似乎都纳在了里面。
二人饮酒毕,放下酒杯,未尘却突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然后一口喝尽,却没有吞下。陈扬呼吸一滞,仰起头,若有所感地等待着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秒,一片阴影笼罩在了自己头顶。
未尘倾身过去一手抚上陈扬的后脑,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把口中的酒液全部渡了过去。墨发垂落,挡住二人贴蹭着的鼻尖,未尘加深这个吻的同时,一只手掌扶在了自己腰间。
二人看着对方,慢慢拉开一段距离,粘稠的目光有如实质牵拉着彼此,使他们的唇相距不远不近。终于,那只手掌握上了那段腰肢,一把将未尘抬上了桌子,酒杯被碰倒了,但没有任何人去理会他。
千金一两的美酒蜿蜒成小河,“滴滴答答”地流淌至地面。
未尘呼吸不稳地勾画着徒儿的眉眼,心跳快的有些异常,陈扬的吻将要落下去前,他顿住了,黑沉沉的瞳眸似乎要把师尊吸进去:“未尘,我们如今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对吧?”
未尘勾唇,应了一声:“从始至终。”
“今夜无眠,在此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有些仪式感,你说呢?”
未尘似乎想了想,肯定了他的想法:“你想要什么仪式感?”
陈扬的喉结滑动了一下,那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委屈:“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陈扬愣住,那小表情简直要有多失落有多失落。未尘轻笑一声,再次下意识抚摸起徒儿的长发:“我开玩笑的,你别这个表情。”
“那你说。”
陈扬固执又别扭地握紧未尘的手,一副你不说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未尘有点无奈,心中又溢满了幸福:“那我说了?”
啧,这么正式,反倒有些说不出口。
未尘坐在桌子上比陈扬略高一截,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爱你。”
来了,那种熟悉的心律失常的感觉又来了。陈扬一把抱起未尘把他放到榻上,亲他的时候却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我也是。”
未尘手指勾起他的头发,追问:“你也是什么?”
“我也爱你,全世界最爱你。”
陈扬再也憋不出这些肉麻的话,偏偏未尘低低的笑声还落在他耳边,把他的脸臊的通红。算了,等会想听什么就听什么,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未尘不知道徒弟心里正记仇,也不知道他等会确实笑不出来,反而哭的挺狠,更不知道他会被逼的叫出更羞耻的话语,只惦记着前几日的约定:“这次我来。”
陈扬终于笑出声了,细听还有几分嘲笑的意味:“好。”
……未尘终于知道陈扬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了,他被偷换概念了!
谁发明的这种姿势!?
未尘累的不行,泪痕在脸上风干,红印在身上烙下,骨头在沉沦中酥软。
二人在欢愉中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