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抬回来的陆扬,李玥、李教谕、顾夫人等赶紧命下人给他换好了衣裳,抬到了床上,让他休息着。不过,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喜意吟吟。虽然,陆扬自从早上进宫陛见,这一天下来,便没有再回来过,硬是被拉去折腾这、折腾那,给折腾了一整天。但是,早有报子来到府里,向李玥、李教谕、顾夫人等报过喜了,府里面自然早已知道陆扬高中状元的事儿了,众人都是喜出望外,特别是李教谕,更是笑得一整天都没合嘴了,倒像是他中了状元似的。
将陆扬送回房后,李玥拿着热毛巾,在陆扬脸上轻轻地擦拭起来,看着他那烂醉如泥的样子,李玥心疼不已,忍不住,出声轻轻抱怨道:“不会喝,还喝那么多,也不知道爱惜着点身子,真是的”。
“这才哪到哪啊”,没想到,那方才还烂醉如泥的陆扬,突然睁开眼睛,抓着李玥美如柔荑的小手,狡黠一笑,“夫君我,可是久经考验过了的,这点酒精,还考验不倒我”。
“那你……”李玥讶道。
“我不装醉,他们便会一直灌下去,为夫我怎么回来?”陆扬笑道。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李玥嗔骂道。
“你竟然敢这样说你夫君,看来,我不重振夫纲是不行了”,陆扬佯怒道,说完,便将李玥反手抱了过来,压在了床上,看着李玥那一绺绺散开的墨发、细长的柳眉、微微泛红的玉腮,陆扬赞道:“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果然是人生幸事呢”。
听到陆扬的话,李玥一下子便羞红了脸,微微撅起的绛唇,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被陆扬俯下来,给吻住了,接下来,自然是一番炽烈的缠绵、悱恻……
“玥儿,玥儿,我先起床了哦”,陆扬掀开被子,轻轻道。今日,他还要去礼部报道呢,自然不敢睡懒觉,强打精神,起了个早床。
被里的李玥,疲懒不已,露出惺忪的神色,一头乌发,恣意的披散着,看着陆扬,咬着嘴唇,微微嗔道:“坏蛋”,说完,不知想起什么,双面含春,霞飞双颊。
“那你再睡会儿”,陆扬老脸也是微红,赶紧体贴地给她盖好被子。酒色,酒色,酒者,果然是催色的东西,昨夜,几度云雨,谁知道是荒唐到了两更,还是三更?也难怪李玥会破天荒的赖床。陆扬好不容易,劝李玥再小憩一会儿,自个儿,赶紧整理好衣裳,出来,抹了把脸,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出门到礼部报道去了。
到了礼部,签字、点卯后,便有相关的礼部官员,将陆扬引到了礼部尚书徐光启那儿。“拜见部堂大人”,陆扬大礼参拜道,心里暗忖:眼前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徐光启啊,后世上海的“徐家汇”,便是以他而命名的。礼部尚书徐光启乃会试的总裁官,陆扬的卷子,更是被他直接取中的,他是陆扬的“座师”,自然担得起状元郎这一跪拜。
看着年轻、俊朗的陆扬,徐光启微笑着温言勉励了一番。然后,他亲自带着陆扬,到翰林院报道去了。于是,翰林院修撰陆扬,正式走马上任了,陆扬到了翰林院没多久,刘若宰、何瑞徵这两位翰林院编修,也相继在礼部主事的陪同下,来到了翰林院,他们三个新人,便开始了翰林院的工作。
陆扬、刘若宰、何瑞徵三人序了年齿,原来刘若宰乃万历二十三年生人,年龄最长,何瑞徵乃万历二十九年生人,次之,而状元陆扬乃万历三十六年生人,才十八岁而已,年龄最小。
“江陵学兄,不过十八而已,便有如此才学,说起来,我等真真是蹉跎岁月了”,刘若宰笑着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