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筱阳三四点醒来的时候，发现斯闻抖得像个兔子。

天蒙蒙的亮，他望着斯闻的脖子，上边有他所留下的印记，斯闻的睡////

衣脱在一边，他伸手刮了一下他的后背，光滑的触感让他清醒的意识到，昨晚的一切确确实实真实的发生了。

他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叫醒他，他这会儿抖得厉害，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掖了掖斯闻身边的被子，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有些凉，半晚上露在外边自然是会感冒的啊。

他逐渐清醒过来，尽力靠自己加速复盘。

“别碰……

虞筱阳以为斯闻在说梦话，就没把手松开，直到斯闻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斯闻是真的不要自己碰他。

“啊……你醒着的吗？”

虞筱阳又以为是昨晚把他弄得太疼，这会儿他不想搭理自己。

“你管我做什么。”斯闻鼻子有些囔，“你继续睡你的觉好了。”

实话实说，虞筱阳自事后，就完全断片了，温存尚在，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做。

不会真的什么都没做吧？？？！

他腾的一声从被窝里撑起来，要把斯闻从侧面翻过来。不料牵动了斯闻的痛，他轻声呻吟出声，带着哭腔说了句“起来”。

虞筱阳大惊失色，又抓着被子拱了进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只好从背后轻轻抱住斯闻，他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怎么想都是自己的问题--居然把身心俱疲的宝贝哥哥晾在一边自己舒舒服服呼呼大睡去了！！

“哥，我真的错了！你别不理我。”虞筱阳捏了捏斯闻蜷在胸前的手指，“你打我吧，你打完我，你就不生气了。”

斯闻还是不想搭理他，把头埋在被子里，想起夜里那份可怕的安静，还是忍不住委屈，可他咬着嘴唇无声的抽泣，他不想让虞筱阳再看见自己哭哭啼啼丑样了。

好烦.……讨厌我自己。

“都说了你别管我啦，我干嘛要打你啊……是我自己小心眼，这算什么啦。”

他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换句话说，他确实是因为身体太冷才忍不住战栗的，但他现在却没心情操心这种事。

他就是感到很委屈，不管虞筱阳说什么他都不能释怀，但要是说原谅虞筱阳，这臭小子也没犯错啊，换做平时，虞筱阳也绝对不会这样没心没肺，只是昨天因为药效和醉酒.….才导致如此的。

可斯闻他就是很伤心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认为这是他自身的问题，他越来越讨厌自己了，从没发现自己会如此的小心眼。

“我是说真的啊，哥哥~”虞筱阳看软磨不行，只好又开始撒娇，“你从来都不舍得打我，我这样都是你给惯的，你试试嘛，打我一顿之后我肯定能长记性的！”

“我不想打你，我没怪你。“斯闻钻出被窝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脑袋里嗡嗡的，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胡说八道些什么，“都说了是我自己小心眼，明知道你不舒服，还非要有这种得寸进尺的想法。我真不要脸，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你好，明明是我自己先把持不住的，一碰腰就软，你明明刚成年，我为什么不能克制住自己呢？杀了我吧，我是王八蛋，我犯法了，我对……“

虞筱阳突然捂住了斯闻的嘴，他能感受到斯闻的眼睫毛被眼泪黏在一起，像把小刷子一样扫着自己的手心，他右手楼过对方的腰，轻轻埋在他颈窝里又咬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