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忽地,杨灵发出咬牙切齿的一声。
身后的宫女吓了一跳。
而她长长的护甲套,已经狠狠地抓进了白鸽的身体内。
白鸽扑闪挣扎,却被她抓的紧紧的。
再松开时,鸽子已是飞不起来了。
杨灵的目光越过高高的宫墙,看着远处的天空,秀气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愤怒。
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此地,为何,还要与这里牵扯不清!
她自己想死,为什么还要拉上旁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能轻易得到?
为什么?!!
天边的鸽子飞来飞去,这个一身华服的女子立在门边,站成了一株绝望的树。
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
乾清门,众多官~员鱼贯而出。
程超英正阔步走着,却被一个宫人唤住:“程左史留步。“
“杨昭仪有请。“
程超英一愣,问道:“杨昭仪?昭仪娘娘找下官何事?“
“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左史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白隐山庄的后山,树木森森。
白逸天拎着淌血的兔子转了两圈,驻足听了听,一片寂静。
他大着胆子往后山深处走去。
半年前,他听山庄下人说后山有野兽。
庄里有两个小厮去山上取柴,只回来一个,另一个被拖走了。
他就带着两个侍从上了山,想要抓住那野兽。
哪知,山上的根本不是怪兽,而是一个全身长满毛发的怪人,那怪人一见有人来,就出掌袭击。
白逸天身手不错,但却根本不是这怪人的对手。
幸亏他的两个侍从拼死相护,他才捡回一命。
在他逃生时,远远看到那怪人伤两个侍从时的掌法变幻莫测,威力无穷,不禁暗自心惊,这世上竟还有此等精妙的武功!
那两个侍从自是命丧那怪人之手,他回去后对众人说,野兽已被打跑,但严禁人再去后山。
他悄悄的观察数日,发现这怪人并不轻易下山,山中本有众多飞禽走兽,几乎被他茹毛饮血,杀光吃净。
白逸天在他追击走兽时暗自偷学他的一招一式,到了后来,山中已无野兽供这怪人饮血。
他就试着将山庄的活物运来,丢给怪人。
一来二往,这怪人竟不再为难于他,容他跟在自己身边。
他的招式虽然颠三倒四,并无章法,但白逸天仍是悟出许多,短短半年,武功精进许多。
说来,那怪人也算他半个师父。
奇怪!白逸天纳闷,若是往日,那怪人师父早该出来,今日怎么始终不见动静?
他已是来到了那个森天古树下。
粗大的枝干往上延伸,枝繁叶茂,下端却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树洞。
他知道,这是怪人师父在后山的住处,但他从未靠近过。
此时,他轻喊着:“老前辈?您在么?“
没人回应。
白逸天走进了树洞,眼睛瞬间睁大:他的怪人师父,死了。
黑白相间的毛发覆盖着他的躯体,那胸口上有一个很大的刀口,血凝在他的长毛上,脸上,地上。
那双眼,还圆睁着。
却是早已僵直了。
白逸天吞咽下唾液,朝四周望去,那里有几具庄上人的尸首,全是他为了学这怪人的武功带来的。
他让仆人拼命的跑,拿着火把反击,然后看那怪人如何出掌伤了他们。
他还有很多精妙招数没有学,怪人师父怎么就死了呢?
看怪人的伤势似乎是剑伤,是谁杀了他?
他抬头往上看,看到树洞上端仿佛有一个小平台,上面铺着杂草,应该是怪人休息的地方。
白逸天飞身上去,看到一些已腐烂的野果,他忍着恶心翻找着,他总觉得这怪人看似疯癫,但绝不简单。
他的手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忙扒开上面的杂草,露出一个古铜色的令牌。
上面污迹斑斑,看起来历年日久,已是看不清雕刻着何字。
而这令牌下面,却是一本经书。